在害怕,如果是他的感觉错误,如果zero真的对他没有任何一丝爱情,一旦告白,他就会失去现在这样凭着幼驯染的身份,肆无忌惮地和zero亲近的权利。
这可真是怯懦又卑鄙。
他把冷水拍在脸上,感觉似乎冷静了一点,在浴室里收拾好情绪后,他才打开门出去。
“zero,我洗完了,你可以去洗了。”
诸伏景光探进幼驯染的房间时,降谷零正打包好了最后一点衣物放进箱子里。
降谷零站在床边,既不靠近床头也不靠近床尾;因为诸伏景光走进来,他背对着床;柔软的床铺已经预备好了迎接倒下去的人。
诸伏景光隐藏在心底的对自己的最后一点怒气,化为了砰砰砰的心跳。
就是现在。
心中有个声音这么对他说,比在樱花树下时还要高声。
就是现在!
***
降谷零跌倒在床上时心脏一紧,本能地想用手支撑住身体,但诸伏景光紧接着就压了上来。他不想一个起身把幼驯染顶下去,只能被迫地平躺在床上。
躺下看hiro的角度很新奇,hiro的脸颊上透着明显的红晕,他该提醒hiro不要用太高温度的水洗澡。
降谷零想问幼驯染怎么了,但诸伏景光的双手猛地撑在他的头两侧,他能感受到床铺凹陷下去。
诸伏景光没怎么擦干的头发上滑落下水珠,打在降谷零的脸上,却仿若打在他心里。
他注视着hiro因背光而显得比平时更加深邃的蓝眼睛,心脏飘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