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忙完班长的工作,回到教室找三位好友。
他还没走近就意识到今天的氛围似乎不太对劲。
松田阵平靠在萩原研二的桌子上,两人悄悄交头接耳,但奇怪的是,坐在前面的诸伏景光却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身体不舒服吗?
身为班长的伊达航是最先知道诸伏的伤口似乎又开始疼痛,导致早上不得不请假去了一趟医院。
伊达航有些担心,走上前去,想要问问看朋友的身体状况,却发现对方看上去也不像忍受着疼痛的样子。
只见诸伏景光半点没有被教室内嘈杂的氛围感染,手肘撑在课桌上,正托腮看向窗外。
伊达航顺着诸伏景光的视线看过去,窗外只有绿绿葱葱的树叶,和从树叶的遮挡下不知从哪里传来、惹得人心烦意乱的蝉鸣。
伊达航疑惑地看了一眼诸伏景光没什么表情的脸,横跨一步凑到了窝在一起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旁边。
“诸伏怎么了?”伊达航小声问同样在看诸伏景光的两人。
松田阵平几乎没有间隔地回答道:“这还不明显嘛,他失恋了。”
伊达航瞪大了眼睛,向萩原研二投去了确认的眼神。
萩原研二无奈地摇摇头:“小诸伏从医院回来以后就是这副样子了,刚刚他还一直在追问我和小阵平幼驯染是什么。”
“为什么要问你们幼驯染……”伊达航正要开口问,却见到前面的诸伏景光像捕捉到关键词一样“啪”地转过来。
“班长,你有幼驯染吗?你觉得幼驯染和女朋友有什么区别呢?”
伊达航被问得一愣。
幼驯染为什么要跟女朋友放在一起比?
但听到诸伏景光严肃的语气,他还是认真地回答:“我没有像萩原和松田这种从小到大在一起的幼驯染,所以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谢谢班长。”诸伏景光低落地转了回去。
伊达航看着诸伏景光的背影,突然恍然大悟。
他侧头朝向另外两个同期,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诸伏被他那个幼驯染甩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沉痛地点点头。
“怎么突然就分手了?前两天不还在同居吗?”伊达航用手捂着嘴问。
萩原研二同样捂着嘴悄声回答:“小诸伏没说,但我猜总不过就是那个原因吧——”
***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曾并肩而坐的长椅上,樱花摇曳,花瓣随风飘舞。
安室透低着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呐,hiro,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默契和理解是最宝贵的,是我们情感联结的基础,但是,有时候这种熟悉可能也会让我们之间缺少彼此作为恋人的悸动。”
诸伏景光心中早有预感,却止不住略带哽咽:“zero觉得……我们果然还是更适合做幼驯染吗?”
安室透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上了一丝苦涩:“hiro永远是我的幼驯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诸伏景光眼眶微红,但还是努力保持微笑:“嗯,我也是。谢谢你给了我一段这么美好的时光。”
他们站起身,在樱花纷飞的小道尽头分开,背影渐渐远去,只留花瓣纷纷落落。
***
“现在是夏天,樱花早就凋谢了。”松田阵平对着幼驯染翻了个白眼,“而且景老爷是早上出去下午就回来了,怎么也没到夕阳的时候吧。”
“这是烘托气氛啦。”萩原研二无奈地说,“总而言之,就是安室君恋爱之后发现还是不合适,想要退回到普通幼驯染的关系上吧,不过小诸伏恐怕还在纠结幼驯染和恋人的分界线。”
“他是在纠结自己对安室君的感情到底是幼驯染的友情还是恋爱的感情吗?还是在苦恼之后应该用什么样的距离感和安室君相处?”
诸伏景光没有在考虑这两个问题中的任何一个。
他只是完完全全地松了口气,却又有一丝怅然若失。
能与zero重新回到幼驯染的关系上,他该是求之不得的,但也许是觉得当初误认为zero喜欢他而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有些羞耻吧,他又忍不住向他人问询,寻找那场误会不光是自己的错觉的证据。
诸伏景光拍了拍脸,打散这些无谓的想法。
既然问过同期之后依旧找不到答案,还不如把时间专注于更重要的事情上面。
今晚,他就要向高野理事官汇报有关降谷零的新进展,并安排zero和理事官见面详谈了。
***
高野理事官仔细地翻看着诸伏景光递交上来的资料,里面写着关于黑衣组织洗脑实验的触目惊心的内容。同时也附带了洗脑实验所在的研究室的详细情况。
“降谷零想让公安销毁这个洗脑实验的设备?”高野理事官不等诸伏景光报告就猜出了降谷零的用意。
“是的,如果组织对下属成员的控制力进一步加强,我们就更难以打击组织。而且,假如组织的爪牙延伸至政商界的重要人士,将会对整个日本都产生巨大的威胁。”诸伏景光快速地陈述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