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1:默剧(1 / 2)

瞳生颤抖着手攥紧了他的衣领,头低垂着,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和眼里的脆弱。

夏油杰手虚虚的停在了他头发的上方,想要放下去像以前一样安抚的拍拍他,但又克制的收了回去。

是他先离开了他,现在又有什么立场来安慰他?

其实他完全可以用现在已经可以熟练掌握运用的花言巧语来安抚他,但是他做不到。

在他面前,自己永远做不到对他撒谎。

所以他选择沉默。

可沉默,有时候太沉重了。

瞳生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上方游移,却迟迟不敢放下来。

夏油杰,你这个胆小鬼。

垂下的发丝挡住了他苦涩的笑。

夏油杰,我突然发现,我的爱好像总是孤立无援,失去和拥有从来都不由我,我这里就像是你们的一个驿站。

你们来了,休息够了,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但是这句话瞳生并没有说出来。

他最终颓废的放下了手。

早已经不再是当初十七八岁的少年,本来就早熟的人被时间抹去了棱角,只有情绪上头借着酒意才敢发挥出三分的委屈与不甘。

但有些话并不能完全的说明白,好像说明白了,就彻底的断了,不说明白还能借着这份借口来证明曾经的联系,还有借口藕断丝连。

瞳生转过了头,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他没有再直视过夏油杰,夏油杰眼里的情绪太沉重,他害怕他自己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

夏油杰沉默着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他现在觉得自己连道歉的话大概率也是说不出了。

对不起这句话太轻了,轻的解决不了任何伤痛,抱歉这句话又太重太过于客套,他不想说,也说不出口,好像说了,自己就会和他彻底的拉开了界限。

真讽刺啊,明明是自己先走的这么决绝。

这么多年了,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却又好像让他再度陷入了痛苦。

瞳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也说不出其他的什么了。

最后两个人只是沉默的碰了碰杯。

像是演了一出无声的默剧。

当剧结束,演员便就散场了。

瞳生仰起头,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随后转身离开酒吧。

“安好。”

这句话轻的如同羽毛一样,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又或许是他们都说了吧,但最终还是消散在了空气中,不知道彼此有没有听见。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打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瞳生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有酒后的踉跄,只是沉默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又何尝不是一个胆小鬼,只敢以酒为借口来质问。

夏油杰望着瞳生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

他从来不后悔他做的选择。

只是这条路注定就要辜负曾经的人。

伏黑惠半夜起来倒水喝的时候被坐在沙发上的黑影吓了一跳。

瞌睡都被他吓走了。

“……瞳生哥?”伏黑惠皱着眉走到了门旁边,将客厅的灯打开。

灯没有开大灯,开的是两边比较柔和的暖光灯。

瞳生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惠惠还没睡呢。”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这么叫我。”伏黑惠表情不满,走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瞳生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还带着些酒味,眉头皱的更深了“你喝了酒之后淋着雨过来的?”

伏黑惠有些绷不住了,这个哥平时挺靠谱的怎么突然这么让人操心啊?!这么折腾,是想把自己往生病里整吗?!

“嗯,没事儿,你先去睡吧,小孩子早点睡可以长高。”瞳生挥手赶他。

伏黑惠没听他的话,转头去厨房倒了一杯比较烫的温水,然后放到了他面前,又去拿了一条干毛巾扔在他头上,随后坐到了他旁边的一个沙发上“喝了。”

瞳生看着水杯,将它拿到手里,还有些烫的杯子烘烤着他冰凉的双手。

这让他感觉身上稍微回暖了一些。

“去睡觉去吧,我没事儿,”瞳生催他“你明天不是还要去上课吗?别迟到了,我等一会儿,雨小一些就走了。”

“知道了,”伏黑惠起身“门口有伞,走的时候记得带上,别又淋了一身的水。”

“小孩子就别操心这么多。”瞳生顿了顿,接着说“知道了,去睡觉去吧,走的时候帮我把灯也关上,这灯有点太刺眼了。”

伏黑惠点点头关上灯回房间了,他关上门之前向转头看了一眼。

客厅因为他关上灯又暗了下来,只有阳台外面,其他人家还开着的灯的光线有些落在了房间里,但是没有落在瞳生身上。

他坐在那里,只是双手交握的握着那个杯子,没有说话,像是演着一出压抑的默剧。

有些事情他没有和他说过,但是他大抵也能隐约的感觉到一些。

他隐约记得他小时候有一个刘海很奇怪的哥哥和瞳生玩的很好,只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他之前提起过一次,但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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