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2月3号,冬天的最后一天。”夏油杰笑着说“第二天就是春天了。”
“那咱俩的生日还真挺赶巧。”瞳生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然后向夏油杰伸出了手。
“还抽啊?”夏油杰将打火机放到了他手里。
瞳生没说话,只是打着了火焰,又点了一根烟。
“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烦而已,你先进去吧,我自己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好了。”瞳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这会儿来了点风,我顺便散散烟味。”
夏油杰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却也没动。
瞳生也没管他,只是自顾自的又抽了根烟。
“好了。”夏油杰从他手里拿过烟盒,皱眉“我知道你烦,但是抽烟也不能用这么不要命的抽法。”
“知道了。”瞳生将手中的烟按灭在台阶上,站起身“也不早了,今天这么多事情,我都快累死了,进去休息吧。”
瞳生装作轻松的往屋里走,夏油杰跟在他后面帮他带上了门。
厚实的大门将夜里吹来的凉风挡在了门外。
瞳生将手中拎着的几个袋子递给了夏油杰,正要带他上楼的时候,夏油杰却叫住了他。
“小生。”
“?”瞳生疑惑的侧目看过去,就看到夏油杰站在餐桌旁拎着应该是甜品店的袋子,向他晃了晃。
“要吃一点芝士蛋糕吗?”
瞳生愣了一下,他刚刚心情有些不好,所以也就没注意手上拎着的都是些什么袋子,现在乍一看到甜品袋子有点愣神。
“你什么时候……”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夏油杰笑着打断了他“不要太感动哦。”
瞳生本来要上楼的步伐停了下来,调转了方向向夏油杰走了过去。
“只是芝士蛋糕而已,怎么可能感动啊。”瞳生语气轻快。
“是~是~”夏油杰看着瞳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眼神雀跃的接过了蛋糕的袋子,就知道他很喜欢,只是在嘴硬不想让自己得意而已。
天塌下来都有他的嘴顶着。
“那我先上楼洗漱一下换个衣服,你先吃。”夏油杰趁机揉了揉瞳生这头发,说实在的,他真的对这个头发的触感有点上瘾,总感觉像在撸猫一样。
瞳生已经懒得校正他了,只是摆了摆手,让他赶紧走。
“嚯,恩将仇报。”
“随你怎么说吧。”
过了一会儿,夏油杰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楼上下来。
只有客厅开了比较弱的灯光,餐桌那边没有开灯,瞳生的背影坐得端正,一个人慢慢的吃着面前的芝士蛋糕。
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惠惠和他说的黑色和猫只有他自己。
芝士蛋糕是一种很神奇的食物,吃第一口的时候只觉得是奶香味很足的甜,不至于让人觉得过甜或者过淡是刚刚好的那种,但是吃几口下去就会让人觉得甜的很腻。
至少对夏油杰来说是这样。
他站在楼梯上看着瞳生,黯淡的光影勾勒着他的身影,没有人看着他,却依然下意识的坐得很标准。
有点压抑。
夏油杰走过去,故意弄了点声响,然后打开了餐厅这边的灯。
瞳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慢慢悠悠的吃着自己的蛋糕。
夏油杰就这么坐着陪着他,看他吃。
“……吃不下了。”瞳生放下叉子,低头看着剩下的芝士蛋糕。
“那就放冰箱,明天再吃。”夏油杰端起他面前剩下的蛋糕放进了冰箱“不要强迫自己。”
“……夏油杰,你喜欢听故事吗?”瞳生一眨不眨的看着夏油杰。
夏油杰愣了愣,然后笑着将冰箱的门关上“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听故事,比起故事,我更喜欢有逻辑一点的东西。”
“但如果是你说的,我想我会很愿意听。”
瞳生的手无意识的握紧又松开最后终于像卸了力一样,靠在了椅背上。
“……我从来没见过我的母亲,或者说我应该见过,只是那时候的我太小不记得了。”瞳生看着由圆球组成的一个一个的小吊灯陷入了回忆。
“我从出生起,我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是一个冷淡的人,我的爷爷是族老,他想要一个可以被管控的傀儡,我的哥哥其实个人意识很强,所以不完全的受他们控制。于是我就出现了。”
夏油杰从冰箱里拿了一盒果汁,坐在他旁边,然后将果汁放在他面前。
他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他说。
“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族老们接走了,那时候我才多大?反正一岁左右那样吧。路都走不稳当的年龄就已经被强迫着训练,那时候我哥哥放心不下我就跟着一起来了。”瞳生看着面前的果汁,拆开。
“他们想要一个强大的傀儡,他们一开始确实成功了,起码在我八岁之前我一直在听他们的话,高层至上。”瞳生将吸管插了进去。
“我八岁之前没有见过我的母亲,说起来可笑,我在五岁之前从来没有踏出过那个大门,我甚至都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我的生活里只有训练,听课,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