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室内,温柔的想要唤醒榻榻米上睡的四仰八叉的两个少年。
经过昨晚的战斗两个荞麦壳枕头成功阵亡,里面的芯子撒了一地,一床被子飞到了墙角,另一床一半在地板上,床单格外凌乱,瞳生蜷缩在一起脸朝着墙,夏油杰睡姿倒还好,侧躺着,因为阳光的原因翻了个身,手正好压到了瞳生散落的头发。
瞳生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把凭借模糊的意识把杰的手扒拉开,这一扒拉把夏油杰搞醒了,他朦朦胧胧的起身,看了眼时间又倒了下去。
“黑木大人,车已经备好了。”门口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夏油闭着眼睛推了一把身边半睡半醒的人“叫你的。你解决。”
昨天他两个打架打到了后半夜,第一次碰到实力匹敌的同龄两个人都打的有些上头,以至于到最后只有主卧的床可以睡觉。
夏油杰昨天还多熬了一会,趁瞳生累的不行睡着之后把没有收回去的耳朵撸了个爽。
现在才6点半。
要命,起不来,根本起不来。
“知道了。”瞳生挣扎的睁开眼,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起身“估计又是族里的老头找我,每次回来都这样,他们起这么早干嘛?”
瞳生梦游一样下了榻榻米,随便从一片狼藉的桌子上扒拉了一下找到自己囤的皮筋。用嘴叼着皮筋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
等扎完头洗漱好回来找自己的烟盒子和打火机,扒拉了半天只找到了自己刚开始抽烟时候的女士香烟。
转过身就看见夏油杰已经坐起来了。
瞳生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感觉清醒不少“不再躺一会儿?等我回来送你回去。”他咬着烟含含糊糊地说。
夏油杰盯着他看。
“怎么了?”瞳生疑惑。
“你刚刚这话说的很像不负责任的渣男。”
“咳咳咳!”瞳生被烟呛到了。
“你有病吧?”
“你有药吗?”
“有啊!你吃吗?”
“叩叩”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黑木大人,族老那边催了。”
瞳生对眯眯眼的杰指指点点,最后泄气一样转身去门外,对门口的下人点点头。
“走吧。”
杰靠着卧室的门新奇的打量着气质一秒变的疏离又礼貌的瞳生,想想昨天恶劣又容易炸毛的样子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这人有点精神分裂啊,难怪说有药。
瞳生闭眼坐在车上,他住在山下,族老们住在山上,需要开车走一段路再爬一段楼梯才可以到。
他放空了大脑,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了夏油杰身上,自己昨天竟然没有打过他,虽然只差了半招但输了就是输了。
虽然自己没尽力吧,只是抱着感兴趣随便打打,但他还能赢诶。
而且自己竟然莫名的可以容忍他在自己的地盘,再加上自己短时间就暴露本性,以前根本不可能,自己多少也会装一下的。
夏油杰到底有什么魔力。
指尖有规律的点着膝盖。
不对,是他的态度,正常的非家系术士在听自己说完关于上层的事情之后要不然是不相信,要不然就是恐惧或者激动,像他这样相信并且平淡表示自己只坚守自己的大义的是第一个。
不,不是平淡,是自信,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所以自己对他产生了认同感,在短时间就让自己下意识把他划分到了朋友这个区域。
真有意思。
“大人,我们到了。我会在这里等您。”
“嗯。”瞳生摆了摆手,几步略过楼梯,敲了敲门。
沉重的木门打开,早就候着的仆人做出请的动作。
瞳生压住心底的厌恶,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来了。”里面坐的是五位族老,其中主坐的是他的祖父。
“爷爷起的越来越早了。”瞳生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身子可真是硬朗。”
“年龄大了,自然就睡不着了。”老爷子面不改色,当做听不明白“你那个屋子里的年轻人是咒灵操使吧。”
瞳生的眼神冷了下来“所以各位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找个机会,让他立下忠于黑木家的束缚。”左边的老头说。
好家伙,想的倒挺美,手现在都伸不到前院了,还想动我和我哥护着的人。
瞳生都快要被这几个老头子的不要脸气笑了。
“真是对不起,我听不懂各位在说什么。”瞳生笑着说。
“瞳生,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老爷子开口。
“来的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各位明白吗?”瞳生磨了磨牙“我哥哥的事情我还没找各位呢,这次的任务是一定是各位安排好的吧?”
“他不该阳奉阴违。”右边的族老故作高深的说。
“只是想收回前院的权利吧。”瞳生立刻拆他的台“我奉劝您手别伸的太长,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掉,明年二月份我再去最后一次岛上以后就不去了,那破岛麻烦各位爱找谁去找谁去。”
“夏油是我第一个朋友,他只是,来,找,我,玩。他没有其他任何身份”瞳生直勾勾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