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懂个屁。”
王鹏不耐烦的斥责一句,
冯校尉是旁观者清,看着自家大人孤了这么多年,有点看不过,
“这个女人可不好降服,柔弱的一个小女子,下手可够狠的......兄弟觉得郡主的办法好,直接陛下赐婚。”
一个枕头砸在他肚子上,
“闭嘴,睡觉。”
一种征服的欲望在王鹏心中冉冉升起,
审过的犯人千千万,还整不了一个小女子沈逸澜,
他偏要试试,靠皇帝赐婚算什么本事,
虽说挨了一鞭子,好像两人的关系走到了相反的方向,
这样有个性的女人不多,看上去很胆小甚微的,狠起来不管不顾,什么都豁得出去,连绣衣使都敢得罪。
幸亏他王鹏查案阴损了些,还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
心中有了主意,酒劲也上来了,还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逸澜一夜好眠,早上起的时候,才发现衣裳没脱,身上有些发酸。
连翘起的早,已经用小砂锅熬了些瘦肉粥,两个水煮蛋。
简单的洗漱过后,两人开始吃饭。
听到院子里的声音,沈逸澜问:
“阿旺叔怎么样?”
“阿旺叔天一亮就起了,围着驿站走了几圈,没敢练功,连胳膊都不曾伸一下,听话的很。”
沈逸澜点头,吩咐道,
“吃完饭早点出发,速度上稍稍往前赶一赶,天黑前进沂州城。”
“好,奴婢去知会一声王大人。”
沈逸澜将脸埋在粥碗里,“不用了,和王槐说一声就行。”
连翘有些诧异,之前都要知会绣衣使王大人一声,这次他带队了,反而不告诉他了。
“姑娘胆子就是大,敢不将绣衣使放在眼里。”
沈逸澜抬头笑了,
“哪里大了,阿旺叔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咱们就不怕。”
出门在外,沈家商队的底气都来自陈阿旺。
大家收拾妥当,准备出发。
马车里沈逸澜将盖在陈阿旺腿上的被子掖好,便听到车外王槐的声音。
“王大文,咱们打个商量,沈家的车队在前面,绣衣使的马车在中间也好,后面也罢总之不能在前面领队。”
还领个屁的队,后面差着一大截的距离,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家的队伍。
王鹏脸色不好看,冯校尉也不敢做主,就这么僵持了一会。
沈逸澜在车里喊了声,“还走不走,”
王鹏的半张脸更黑了,受伤的半张脸肿的更厉害些,鲜红转为暗红。
对着冯校尉挥挥手,“跟在九姑娘车后,”
还不够寒颤的,人家都是三匹的大马车,一条长队很是气派,他们开始在最前面还说得过去,
这在中间实在是有损形象。
无奈绣衣使大人发话了,只能招办,
前面的小马车往边上赶赶,沈家的大车队当先出了驿站的院子。
马车陆续的往外走,沈逸澜的马车后是绣衣使的小马车,在后面是伤员的马车,接着是一些不要紧的帐篷锅灶之类的东西。
绣衣使出来办差,谁也不敢多问,县丞和亲军卫将这尊大佛送走了,纷纷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