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旺从里面打开门,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身后跟着几个市井模样的人。
这群人的后面,站着掌柜,急得直搓手。
陈阿旺抱拳道:“这位爷可是有什么事?”
为首的带着几个人进了院子,后面的掌柜迈步跟了进来,抱拳对着陈阿旺说:
“陈爷,这位爷是邳州保境安民的赵霸天,”掌柜的越说声音越小,“应是白日里不曾碰到你们,晚间得了消息找过来的,在下也是没办法,不带着人过来,店给我砸了。”
“嘀咕什么呢?”赵霸天声音洪亮,“说了算的给爷叫出来。”
他说着话,在院子里转悠,手里拿着匕首,往马车里扎,顷刻间白米流在地上。
他顿时眼前一亮,“弟兄们将这辆车赶走。”
跟着进来的狗腿子王二,跟过来看看,“赵爷,这马车都卸了鞍了......”
赵霸天道:“去马厩看看,”
王二蹲下,将地上的白米抓到汗巾子上,往怀里揣,这才起身往侧院的马厩。
赵霸天继续的溜达,拿起匕首来刚要插向马车厢。
身边突然多个人影,抓住了他的手腕,淡淡道:“这位爷莫要糟蹋粮食。”
说话的是王鹏身边的冯校尉,
赵霸天愣了下,觉出拦着他的人有几下身手。
这样的商队他见多了,雇几个能打的护院,厉害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他高着嗓子喊,“掌柜的,跟他们说说咱们是干什么的,咱们可不是歹人,”
掌柜的赶紧道:“这位赵爷是邳州保境安民的,向本地商户,过往客商收些酬谢之资。”
冯校尉道:“据在下所知,朝廷并未有此类的税收。”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着要银子。
沈家这次行商,进出城门拿的是官府的文书,由绣衣使王大人带队,城门落地税也都免了。
王二从马厩的方向出来,身后也跟着一个人。
显然没有拿到马匹。
王二道:“邳州地处交界,郯城的匪徒总过来抢东西,咱们是保护商队在邳州的安全。”
陈阿旺道:“辛苦几位白跑一趟,咱们要在如意客栈住上几天,暂时不离开城里。”
王二道:“那不行,住着也要收银子,你们这么大个商队怎么也得千八的。”
几人正在争执,王槐屋子里出来,“一文钱没有,就不给怎么地。”
屋子里的人吃的差不多了,掀开门帘子进出,还是能听到里面人喧哗。
王二手里拎着烧火棍,举起来向王槐砸去。
棍子还没落下来,人被揣出去五丈远,直接砸在院墙上,
赵霸天脸色微变,往两位绣衣使身上看看,又看看陈阿旺和王槐,感觉到今日要不到银钱,粮食也拉不走。
他缓步走到掌柜的面前,“客人是住在如意客栈,如意客栈出,五千两一两不能少,人伤着了,总要看郎中,二日后咱们来取银子。”
掌柜的当时就傻了,话都说不出来。
赵霸天说完往院子外面走,被摔在墙上的王二,一股血从嘴里喷出来,
剩下的地痞赶紧上前扶住他,灰溜溜的往外走。
陈阿旺低沉的声音道:
“等等,别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