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马车,晃的匀静,
沈逸澜和芷柔郡主都要睡着了,马车进了淮安府,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热闹,
门帘被连翘掀起一条缝,道:
“不是住驿站吗?怎么进城了?”
“这个王大人,专门和本郡主作对。”
芷柔郡主嘟着嘴,气呼呼道。
沈逸澜道:“连翘将披风拿来,咱们坐一处,将郡主挡在里面。”
如今也只能如此,真的拿出令牌,淮安府的县太爷今晚上不用睡觉了。
芷柔郡主满脸的小窃喜,这样躲躲藏藏的很有意思。
大车队经过盘查陆续往里面走,查到沈逸澜她们坐的马车。便听到外面王鹏的声音,
“这驾车是本官的两个侄儿,顺带着送回乡。”
车帘子被掀开。守门的亲军卫往里看了一眼,放下帘子。
车队再度往里走,
检查到放货物的时候,王鹏拿出文书,亲军卫大概看看便放了进去。
马车队往淮安府里走,引来路人唏嘘,之前走的沿河路僻静,也没觉得马车怎么样,
也不能怪街上的行人侧目,
每驾大马车皆是三匹马拉车,前面一匹后面跟着两匹,东西再多上坡也轻松,陈阿旺弄这么大阵仗,也是多几匹马可以换着歇息,真到打起来什么危险情景都可能发生,再不济没吃的了可以充饥,有备无患,
淮安府最大的客栈-淮阳大栈,
只跨院就好几个,沈家马车队,选在临街的一处院子,众人安顿下来。
相比于驿站,这里好太多,留着轮流看守货物的,其他人三四个人一间屋子,皆设有炭盆,饭菜都可以叫进屋子里吃,可以多些时辰歇息。
一楼正房的厅堂里,陈阿旺向沈逸澜回禀事宜。
“派出去的两人都回来了,薛护卫带话来,他们弃了沿河路,就近走沐阳让咱们稍安勿躁,在淮安停几天,他们探过了之后咱们再往前走。”
终于通了消息,沈逸澜心中有些小激动,她和连翘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关心则乱,沈逸澜声音急切,
“陆路走沐阳确实近很多,前路不明,要不要让箭羽旗过去一部分人,”
陈阿旺很少见九姑娘这么草率做出判断,前方涉险的是九姑爷,乱了方寸反而是好事,终于在男女的事情上开窍了。
“薛护卫的意思,是咱们尽量不要让外人误以为是接应的商队,日后方便行事。”
沈逸澜也觉出自己有点急躁,
“行,连翘,咱们明日便逛逛淮安府,吃吃喝喝的玩两天,静静心。”
芷柔郡主从楼上下来,恰巧听到最后一句,
“沈逸澜,你什么意思,专门挡着本郡主的好姻缘是吧?”
沈逸澜没怎么样,连翘面色沉下来,声音不失委婉,
“郡主殿下,您要是能说动王大人,别人不走,连翘跟您一起走。”
沈逸澜身边的人一个个鬼精鬼精的,一下子将不走的缘由推给了王鹏,
绣衣使王鹏代表的是皇帝,芷柔郡主闹归闹,最后还是要听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