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的几个官员,和绣衣指挥使王振都在,
大家谁也不出主意,皇帝发够了火,自然就散了。
几次提出的建议,皇帝思前想后,担心这个反水,担心那个要造反。
现在弄到无人可用。
皇帝是最希望十三王爷祝弘懿出马的,奈何他就是不娶芷柔郡主,彻底成不了自己人。
今日不想出办法,回不了家,指挥使王振迟疑了下道:
“沈逸澜,来了京城。”
“她来京城的路引是怎么说的?”
皇帝抬头看着王振,
午间的时候,他便接到王鹏的飞鸽传书,沈逸澜来了京城,周太妃一夜白头的消息漏了。
她们不是实在亲戚,这个路引不批也很正常。
说的难听点,凭着这一条,直接将她和周太医拘到察情司也说得过去。
王振和王鹏想到一块去了,是想让沈逸澜劝劝十三爷。
他老早的吩咐人在城门口等着,掌灯时分,绣衣使来报,
沈逸澜是跟着谭太医的马车从陵州城出来,在离宫门最近的巷子里停下来,
两人说了会话,便往懿王府去了。
王振想了下道:
“路引上说是看周太妃。”
皇帝呼的一下从书案前站起,眼神也犀利起来,“定是谭太医将消息传了出去。”
兵部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只有王振知道周太妃一夜白头的事。
“看着不像,懿王府里有咱们的人,和韩长史有说有笑的,两人还喝了点小酒,很是惬意。”
“谭太医好端端的去什么陵州?”
王振躬身回道:“是周芦大人上门请的,说是沈氏得了郁结之症,谭太医上门和沈家开药铺的掌柜详加考究,沈逸澜吃了药,立竿见影,这才想着和谭太医回京。”
知道前些日子沈氏得了郁结之症,这个理由是他现编的,
谭太医突然去陵州,意思再明显不过,消息一定是走了,王振想只要将沈逸澜诓到京城,一切由着他们。
这也是衙门里王鹏心急的原因。
皇帝的面上缓和下来,
“朕还想不明白,小十三被幽禁,她怎么一次都没去探望,她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原来是病了。”
王振想说,陛下随时可以传召,哪怕是现在,想想还是忍住了。
皇帝这个气,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提,只得道:“既是看周太妃的,明日便宣了吧!”
“是,臣早上便去办。”
绣衣指挥使王振答应下来。
兵部的几个人不明所以,见皇帝知道这个沈氏要来,面色好看了一点。
夜半,这些兵部的人才下去朝房休息,等着第二日的上朝。
御书房里只剩下两个人时,皇帝问:
“这沈逸澜来的奇怪,定是消息走了。”
皇帝多疑,王振只能硬着头皮帮着遮掩,
“从沈氏进城后的表现,看着不像,明日宣她进宫,一切便会明了。”
说的也是,皇帝只得放王振下去休息,
他自己怎么也睡不着,这个沈逸澜很会做生意,还敢和皇帝做生意,
上次的合作成效卓异,国库充盈。
只要拿捏住不给她翻案,还是一颗听话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