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陈主簿不好说,毕竟是家族里的丑事,
“回各位大人,柳族长话里的意思,是堂上的二位不是柳家血脉。”
这就说得通了,花总管很满意,这个理由皇帝也能接受。
柳三爷急道:“他们胡说,我们怎么可能不是柳家人,长相骗不了人......”
说着说着他也没音了,兄弟二人确实像阿娘多一点偏消瘦,柳家主和柳文吏额宽国字脸,很符合柳家的特征。
柳二爷狡辩道:“柳家西院的家当也是我们自己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分一点我们过日子也好,”
堂口听审的打抱不平,拖家带口的怎么说先给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人慢慢的找到营生,也好度过这一关。
大家正讨论的热闹,衙役分开人群,柳族长带着柳家主进了大堂。
两人叩拜到地自我介绍,堂口的人也停止了议论,等着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知县道:“柳族长,可否说下柳家大房一脉的两兄弟为何在族谱上除名。”
柳族长道:“回大人,两人贩运私盐被抓,您是知道的,这样的行为是柳家的耻辱,后查到两兄弟并非柳家血脉,故此在家族中除名。”
编个好理由,阿娘和柳老爷子都已仙去,死无对证。
柳二爷眼睛都气红了,
“大人他胡说,我们是柳家的血脉,他说不是拿出证据来。”
“肃静!”谢知县吼了一嗓子,“柳族长你可有证据。”
“有,当年柳宅的一位老仆。”
柳族长话一出,惊得柳家兄弟俩说不出话来。
这都准备好了?
谢永安道:“带人证。”
堂口一位老妪应了一声,满头花白,佝偻着身体,
柳家兄弟一见心凉了半截,正是阿娘当年赶出去的郑婆婆。
难道是真的?
郑婆婆拄着拐棍儿,颤颤巍巍的进来,
祝弘懿道:“赐座。”
旁边的衙役搬过来把椅子,让老妪坐下。
郑婆婆坐稳后道:
“回大人,那白氏和家中护院私通,拿老身女儿威胁不要说出去,后来担心事情败露便将老身赶了出来,后来家主仙去,老身不想家主去后还被乌七八糟的事情议论,故而并未言明。”
曾经的柳家二爷三爷再也硬气不起来了,耷拉着脑袋。
柳二爷带着哭腔道:“再怎么样也要给我们留点银子过日子啊!”
柳家东院家主抱拳道:“大人,小人仔细查了账目,他二人出去办事从未实报实销,家里护院也是名下无实人,大概下来有三万两,还有一仓库的广陵锦全是一扯就碎的残次料,西院所扣都是不义之财。”
花总管的心放在肚子里了,这等奸佞小人,就该这么惩治。
忍不住道:
“柳家族长办事公正,实乃咱家佩服之人。”
他这话一出口,周芦大人和吴长随等人,纷纷向柳族长见礼。
谢知县眼神也清明了,大声道:“柳氏兄弟告沈氏一案子虚乌有。”
话落,“咔嚓咔嚓”几下撕了状子。
“来人,将柳氏兄弟收监,等候刑部下来复核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