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御书房,他们三个小太监捧着珠子将东西送到宫门口,
沈君当时只有一个大郎跟随,他跟着送到马车处。
这里人多口杂,本想道谢没敢说出口,
今日见了,往事涌上心头,那一扶救了他的命,
前一阵子在御书房外,花总管便觉得沈家九姑娘亲切,半点不敢维护。
稍有不慎便会惹来皇帝猜忌,今日来陵州也只能大堂上远远的看看恩人的小孙女,心中默念着迟来的谢谢。
大家叩拜完毕,花总管转过身,对着沈逸澜道:“九姑娘,还不上前叩拜。”
沈逸澜起身,身形歪斜的来到公案前,跪地叩拜。
花总管等着她叩拜完,双手将她扶起,“九姑娘一定想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大堂里花总管的尖声尖气的声音也沉稳下来,
“这些是御赐之物,当年在咱家还是御书房的小太监的时候,先皇御赐给沈家祖君,是咱家给呈上来的。当时陛下便说,见了十八颗夜明珠,如见陛下。”
沈逸澜道:“多谢花总管告知,澜儿定当好好收着,即便挂在店里也要每日叩拜。”
下面跪着的私盐贩子彻底傻了,人家铺子里挂的就是御赐之物,进去做个衣裳,都要磕个头。
锦绣成衣铺日后的生意,定当红红火火,跟着沾边的也要发财了。
他娘的知道这个早和沈氏打好关系,一样可以发大财谁还跑这个私盐。
有个穿褐色囚服举起一个手臂,大声喊道:
“县太爷,小的不告了,都是魏彭祖撺掇小的,不在联名状上签字画押,就会在回家的路上无辜挨打。”
他这一喊不要紧,众囚犯出不多都跟着喊。
大堂里一片混乱。
“啪!”
祝弘懿自袖子里摸出惊堂木,拍在公案上。
大堂上立刻安静下来。
祝弘懿朗声道:“好,想罢诉的,到东面去。”
呼啦啦的穿着褐色衣裳的差不多都过去了,剩下的只有魏彭祖夫妇,和柳家二爷三爷。
见陆家的人也动了,魏彭祖拽着蔡氏,往东挪一挪。
依旧跪在地上的柳二爷道:“各位大人,草民也罢诉,草民要陈情。”
意料中事,祝弘懿将跪在地上的谢县令拽起来,按坐在椅子上,继续审案。
谢永安赶紧正冠束衣,道:“既然都罢诉了,联名状的案子就算结了,柳文吏让他们画押。”
柳华清拿着一叠堂上记录起身,旁边的小吏拿着印朱跟着。
私盐案罪责轻的纷纷上前画押,其他人也就随着画押。
当走到柳家的两位爷面前,那眼神能将柳华清活嚼了。
柳文吏神态自若,一点没受影响,无论两位叔叔作成什么样,他都做好了奉陪到底的准备。
等全部人都画完了押,谢知县道:“今日联名状已结,柳家二位爷想告,下去写了状子再来吧。”
今日三位重量级人物在,腿软到现在了,还陈个屁的情,下次再说了。
谢永安长得丑想的美,柳二爷和柳三爷不能如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