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古老的寺庙屋檐,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给这静谧的空间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傅则林身着一袭深色和服,步伐沉稳地引领着纸鸢步入这座庄严的殿堂。
“傅则林,你穿和服好丑,还有你为什么给我换了一件和服。”
“不穿和服,你进不去,这里的恶鬼都不是善茬。”
傅则林戴上了金丝边眼镜。
“傅则林,你这样好像,好像21世纪的那个,叫斯文败类。”
纸鸢盯着傅则林的眼镜,“诶,这个不是广告里的那一款吗?是不是很贵?”
“别研究我了,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
纸鸢的脚步略显迟疑,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环顾四周,那些刻着“坂本”二字的石碑和牌匾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击着她的心房。
“这……这是怎么回事?”
纸鸢的声音微微颤抖,她难以置信地指着一块供奉牌,上面赫然写着她的新姓氏——“坂本”。
傅则林转过身,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徐静,你已不再是孤魂野鬼,这些年,你只记得自己是纸鸢,徐静的记忆在逐渐消散。在日本,你被坂本家族接纳,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这里的每一缕香火,都是对你灵魂的慰藉与尊重。”
纸鸢的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她猛地冲向前,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那股愤怒化作力量,摧毁眼前的骨灰台。
“我要毁掉这一切!我不属于这里!”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绝望与不甘。
“为什么我死了,还要被困在这里?”
傅则林迅速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冲动的行为。
“纸鸢,冷静些。你在这里,是因为有人记得你,有人愿意供奉你。若是你毁了这一切,你将会再次陷入无尽的漂泊与虚无,你会消失。”
纸鸢挣扎着,试图挣脱傅则林的束缚,但她的力量在他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我不要,我要找到我的骨灰,哪怕灰飞烟灭,也比在这里被囚禁要好!”
傅则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他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做不到的,纸鸢。你的骨灰早已融入了这片土地,成为了坂本家族的一部分,当时坂本一郎叮嘱后辈将你们合葬,骨灰放在一起。而你,也早已没有后人来为你重新安葬。”
纸鸢闻言,如同被雷击中,身体僵直在原地,眼眶渐渐泛红。
她愤怒地望向那些虔诚参拜的日本人,心中的怨恨如同野火燎原。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傅则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纸鸢,人要往前走。”
随着两人对话的深入,寺庙内的气氛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
夜色悄然降临,寺庙外的灯笼逐一亮起,温暖的光芒与殿内昏黄的烛光交相辉映,为这古老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
风穿过走廊,带起一阵阵轻微的响动,仿佛是过往灵魂的低语,又似是对未来的某种预示。
纸鸢站在原地,望着那些虔诚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人的确没有和她结仇,但他们都是日本鬼子的后代。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傅医生,你怎么还没死?”
一个低沉而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与仇恨。
坂本一郎的身影缓缓自灵位之后显现,他身着一身泛着寒光的日式军装,眼神如刀,恶狠狠地盯着傅则林,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傅则林面色不改,目光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并未直接回应坂本一郎的挑衅,只是轻轻拍了拍徐静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
“坂本先生,这里是阳间,舞刀弄枪怕是会有不好的影响。”
傅则林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回荡在祠堂内。
坂本一郎冷笑一声,身形一晃,挡在了祠堂门口,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当年的夺妻之恨,我可全部记得。你和徐静真是一出好戏,背着我暗通曲款,怎么,死了还想在一起做苦命鸳鸯?”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就在这时,傅则林轻轻一挥衣袖,动作看似随意,却瞬间引动了周围的空气。
祠堂内的光线骤然变暗,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阴冷而诡异的气息,那是只属于阴间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坂本先生,你似乎忘了,这里是阳间。”
傅则林的声音在昏暗中更显沉稳,“既然你如此执着于过往的恩怨,那么,我们不妨去阴间好好谈谈。”
随着傅则林的话语落下,祠堂内的景象开始扭曲,阴间的景象逐渐渗透进来,幽暗的河流、飘渺的鬼魂、还有那无尽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颠覆。
祠堂内,光与影的界限变得模糊,现实与虚幻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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