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光线仿佛被厚重的石壁吞噬,仅余一丝微弱的缝隙,从门缝中顽强地渗透进来,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变的味道,混合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娜拉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左手被冰冷的铁铐紧紧束缚,固定在一张看似年代久远的木桌旁,四周是斑驳的墙壁,没有一丝温暖的色彩。
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除了能轻微转动头部和右手之外,几乎无法做出更大的动作。
房间狭小得令人窒息,几步之外便是简陋的厕所,隔着一道摇摇欲坠的木板,隐约能听见外面偶尔传来的细微声响,更添了几分孤寂与不安。
右侧,一张破旧的木床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床单泛黄,似乎很久没有人打理过,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娜拉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
她环顾四周,确认自己确实身处一个与世隔绝的囚笼之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对未知的恐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一束较为明亮的光线随之照了进来,与室内的昏暗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简单的饭菜,热气腾腾,却在这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那人没有言语,只是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便转身欲走。
“我要见周泽凯!”
娜拉突然提高了声音,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的目光穿过昏暗,直射向那即将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那人闻言,脚步微微一顿,但并未回头,只是冷冷地留下一句:“你现在最好安分点,周家公子,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你现在已经不是周家的儿媳。”
说完,便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将娜拉重新关回了那片黑暗与寂静之中。
娜拉望着紧闭的门扉,心中五味杂陈。
没有通讯设备。
接应的人很难找到她,她必须争取活着。
周母的突然出现,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她的步伐虽显沉稳,但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娜拉紧绷的神经上。
门扉被猛地推开,一股不容忽视的怒气伴随着周母的身影一同涌入,让整个空间的气压骤降。
“贱人!”
周母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愤怒,她几步跨到娜拉面前,眼神如刀,狠狠地甩出一巴掌,那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空气撕裂。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这个平日里的贵妇人,现在怒目圆睁。
“出卖我们家,数据是你给出去的吧!”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恨意。
娜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偏过头去,脸颊迅速红肿起来,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紧抿着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楚、有倔强,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隔绝外界的一切,包括那即将涌来的更猛烈的风暴。
“母亲,我想见周泽凯。”
“你有脸替我儿子?你算什么东西?来人,好好审一审,这个吃里扒外,不懂感恩的东西!”
周母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随着她的呼唤,几个粗壮的婆娘应声而入,她们的脸上挂着冷漠与麻木,仿佛这样的场景对她们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婆娘们迅速围拢在娜拉周围,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银针,那针尖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尤为瘆人。
她们没有丝毫犹豫,上前按住娜拉挣扎的身体,将她固定在原地。
银针,一根接一根,狠狠地扎入娜拉的手指,每一针都像是直接刺进了她的心脏,让她本就虚弱的身躯更是颤抖不已。
“啊——”
终于,娜拉再也无法忍受这钻心的疼痛,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夫人,她刚刚才生产完,身子还很虚弱,如果用这种方式折磨她,可能真的会出人命啊!要不咱们还是换一种方式吧?”
婆娘谄媚地笑着说。
“我们边境那边有一群汉子,他们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女人。如果把这个贱人送过去给他们,既能让她受到折磨,又能帮我们省事儿。”
婆娘越说越兴奋,凑近夫人的耳边小声说道:“那群汉子都没有老婆,把这贱人送给他们,不仅能让她受尽折磨,而且还能保证她永远都无法逃回蓉城。”
“哦?听起来不错,可以试试。不过,一定要确保她永远无法回到蓉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夫人冷漠地回应道。
“夫人放心,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像她这样的贱女人,送去了,跑不回来的。”
婆娘附和着,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夜色如墨,乔斯年的办公室内灯火通明,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似乎也带着几分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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