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同一颗燃烧的金球,缓缓西沉,将余晖如熔金般倾泻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宛如一条金色的丝带铺展在水面之上。
河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犹如无数颗钻石镶嵌其中。
河畔的柳丝轻轻摇曳,像是在向世人展示它们柔软的舞姿。
微风拂过,柳枝轻拂水面,仿佛在低声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远处,几只晚归的鸟儿掠过天际,翅膀拍打着空气,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它们飞翔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留下一串串悠长的鸣叫声,给这宁静的傍晚增添了几分生气和灵动。
纸鸢静静地坐在一艘小船之上,目光凝视着远方,思绪纷飞。
四周的景色渐渐沉寂下来,河流、柳树、飞鸟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但这宁静的氛围却无法平息她内心的波澜。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白皙细腻的面庞上勾勒出一道道蜿蜒的泪痕,宛如雨后初绽的梨花,清新脱俗。
船夫轻轻地划动双桨,小船缓缓靠近了纸鸢所在的小舟。
他手中拿着一块干净的手帕,虽然并不华丽,甚至有些朴素,但却透露出一股温暖和质朴的气息。
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姑娘,别哭了,用这手帕擦擦脸吧。”
说着,他轻轻地将手帕递到了纸鸢面前。
纸鸢抬头,泪眼朦胧中,她努力聚焦,试图看清这位陌生人的面容。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悲伤与困惑都在这一刻汇聚成了一个名字——傅征。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确定与期盼:“你……你也是被困在这的吗?傅征?”
船夫闻言,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理解与安慰,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平和而坚定:“不,姑娘,你认错了,之前的那位姑娘也把我认错。我不是傅征,我只是个船夫,我在这里很久了。”
纸鸢闻言,眼中的光芒微微暗淡。
她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
“我见过你很多次,那时候我不能上船的,红红也只能幻化形态跟着我,江晚这次进去了很久,还没出来。”
“我知道,我经常看到你在对岸,但是江晚,她应该不知道你吧。”
船夫看着船上的女子,轻声问道。
纸鸢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平静:“嗯,她看不到我的。”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孤独和无奈。
船夫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虽然外界的事情我并不是全部了解,但我知道,你一直在保护她吧。”
纸鸢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划船,但好像一开始就注定了。”
船夫忍不住自嘲,“我估计要划一辈子船了,就是你们说的划船,哈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轰炸声,震耳欲聋。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仿佛被撕裂开来。
纸鸢脸色一变,焦急地对船夫喊道:“船夫,带我去,去那个方向。”
船夫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望着他们,缓缓说道:“你是不是想要上岸?现在可以,但是很危险,你最好别去。”
“船夫,我心意已决。”
“切记,不要改变岸上的一切,也不能带走任何一个人,尽快离开,不然你可能就出不来了。”
说完,他便划船驶向岸边。
纸鸢和红红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红红,你飞回去,不要跟我,回去。”
小红蝶拍动着翅膀,停落在船夫肩头。
终于,船靠岸了。
纸鸢深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尽量不触碰周围的事物。
纸鸢沿着一条小路前行,不久便来到了一片废墟之中。
这里曾经似乎是一座繁华的小乡村,但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和破碎的建筑。
纸鸢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伤之情。
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炮火连天,
突然,纸鸢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救声。
声音来自前方的一座破旧房屋内。
纸鸢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破旧的门,当她看清屋内的景象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名衣衫褴褛、满脸皱纹的年迈老人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纸鸢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将老人扶坐起来,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老人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颤抖着嘴唇说道:“求求你,救救我……”
纸鸢皱起眉头,伸手探向老人的手腕,想要检查一下他的脉搏,但却惊讶地发现老人根本没有脉搏!
她心头一震,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原本奄奄一息的老人突然猛地跳了起来,如同鬼魅一般扑向纸鸢,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我叫你救我,你不肯,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