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无事,舅舅。”
“没事怎么会吐血?”
“没事哒,没事哒!”
跟着聂观海后面来的人还有医师,无视了黎水说没事的声音,他指挥慢了他一步的医师上前为黎水诊脉。
黎水一脸无奈的配合。
又一位医师说出同样的诊断:脉搏虚弱,气血亏空,要补血。
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把气血不足变成了气血亏空,确实也该亏空了,连吐了两天,再不亏空都说不过去了。
聂观山问“那她吐血的原因是什么?”
医师同样疑惑不已“这...殿下便只有体质弱加上我刚刚说的那些,我并未看出其他。”
黎水“本就没有其他,舅舅无需担心,补身体,补气血的药我已经在吃了。”
聂观海道“这个医师留给你,不必多言拒绝的话。”
黎水只好答应“好,谢谢舅舅。
舅舅一起用饭吧!”
“好。”
黎水原本以为会是一场尴尬的饭局,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都知道她爱吃的菜,应该说是知道黎歆爱吃的菜。
“阿鹓爱吃鱼肉不喜姜,舅舅给你挑好了,快吃。”
“我们的阿鹓如今是大姑娘了,因不能时常见你,如今看着阿鹓长高了许多。”
“何止长高,也更漂亮了嘛!虽说咱们阿鹓从小便长得水灵,可小姑娘总是要越长越漂亮的。”
“是啊,咱们阿鹓从小就长得好看,想起店里前段时间做了些新衣服,我唤人给阿鹓送来,阿鹓该穿些鲜艳的颜色,衬的气色好。”
……
一顿饭吃完,黎水得了个医师,又得了些衣服,新鲜吃食,还有些首饰,跟一顶新轿子,说是比她现在这个坐着舒服。
“好了舅舅,别在思索着送我些什么了,找我不是说正事的吗?”
聂观山闻言道“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想着来问问,阿鹓这两日的事。”
黎水本就要同他们交代的“这事算是个大事,原也是要找舅舅们说的,望舅舅们提前准备一下。”
聂观山“准备什么?”
黎水“准备新王的登基仪式。”
聂观山“好!”
聂观海“你说什么?”
聂观山“是啊,你刚刚说了什么?”
黎水重复一遍“新王的登基仪式。”
聂观海“你准备对黎王动手?”
黎水:嗯,其实已经动完了,但我也不好说啊!
黎水“嗯,如今算完成了一半,过几日黎王会举行禅位仪式。
我希望舅舅对外宣扬一下,是因为近日他生病,各位王嗣蠢蠢欲动,自相残杀,他病情加重。
为避免更多伤亡争端,也因为他实在无力管理黎国,所以他决定要直接给储君黎錾禅位。
随后过不了多久黎王会因为病重离世,而苏贵妃会自请陪葬,随后自尽。”
聂观海听完,心中惊骇,只问了一句“你都安排好了?”
黎水答道“是,基本上都安排好了,只是黎鋆不知道逃去了哪里,若能在禅位前抓到他最好,若是不能便只能在禅位那天都布置人手,引君入瓮。
望舅舅们辛苦一些,帮我盯着补一下漏洞,把握好各个时机。
还有一事,黎毓死了,希望舅舅帮我找个合理的借口。”
聂观山“你就是思虑太多才吐血的!这些事哪里用你费心。”
聂观海“阿鹓,你小舅舅说的对,这两年你把自己关在公主府就是准备这些?
罢了,你既已安排好,我自会帮你。”
黎水想了想,又道“舅舅可否帮我我一句,黎錾是否愿意当这个王上。”
聂观海“阿鹓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当该要谁当,他可是储君。”
黎水“或许他并不愿意,王上这个位置,找个傀儡也可以,不一定非要他坐那个位置,我希望阿錾自在潇洒,不要被困在任何地方。”
聂观山同聂观海听了黎水的话沉默不语,他们如今又何尝不希望黎歆跟黎錾都自在潇洒呢?
黎錾从小体弱多病,被困在宫中,被困在他的褚君殿。
原本是想着让黎歆自在快乐,随心所欲一些,可如今事实好像并不如此,她先一步替所有人铺好了路。
不知道费了多久心力,不知道付出多少努力,她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般自在快乐。
他们的亲妹妹已经为聂家付出了一切,她的子女也一定要如此吗?
聂观山同聂观海思绪翻涌,溢出许多愧疚,可他们俩无法做主同意,还需要回去他父亲还有大哥商量。
如果一定要依靠牺牲,才能获得想要的权利,那么获得权利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聂观海只道“阿鹓,这事我做不了主,但我答应你会问过阿錾意见的。”
聂观海这意思就是,不知道其他人同不同意,反正他是已经赞同了。
黎水也知道,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做出决定的。
“好。”
聂家两位舅舅走后,黎水被新来的那位医师安排了一个药浴。
被葡萄伺候着泡完药浴,黎水安详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