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水进门后忙在心里问小辅。
【他干什么了?】
小辅【就碰到了你的头发,我扫描了一下,他身上没毒,没特殊的东西,大概故意挑衅你。】
【他看着像有那个大病。】
黎水走后,黎鋆缓了缓才站起身来,把刚刚摸黎水头发,又被黎水拍开的手放到鼻尖嗅了嗅。
发出有些病态的叹息,声音只他自己可见“姐姐,好香~这么讨厌我又如何,等我坐上王位,你就是我的。”
他此番言语跟动作都无人知道。
黎水笑着进了黎毓的房间,黎毓看到她面色突变,怒喝道“是你,是你做的,你还敢来?谁让你进来的?”
黎毓身旁服侍者众多,黎水旁若无人的跨步进去,站在最中间的位置。
小辅给位置上垫了条绢绸,黎水方才坐下。
黎水神色傲慢“无人拦我,想来便来了。”
黎毓拿过侍女手上的碗,要来砸她。
黎水“看来你的手也不想好了。”
黎毓怒视着她,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黎水支着下巴挑衅看她“是我,你知道又如何?又能如何?”
黎水抬手指她,又捂嘴惊讶“你不是要告状吧!跟谁说,谁能帮你呢?”
黎毓气急,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狂妄至极!”
黎水笑道“是,我就是狂妄,我有背景,有身份,有靠山,我就算今日把你的宫殿推平,明日有人帮我找好缘由。”
黎毓“你来便是来炫耀的吗?”
黎水指着自己问“我吗?一直喜欢来我面前炫耀的不都是你吗?
说起来,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恨不得我死的样子?我好像没主动招惹过你。”
黎毓咬牙“我没有。”
黎水“为什么不承认呢?是不敢吗?”
黎毓“我是不敢,我不像你,生来便是最尊贵的人,母亲是一国之后,弟弟是储君,外祖在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舅舅身兼重要官职。
你生来便被带着荣光,龙凤祥瑞之胎,初时你的名字便是凤凰,凤凰栖梧桐,专门为你修建了梧桐宫。
得父王宠爱,事事例外,一路坦途,从无阻碍。
我哪敢说要你死!”
黎毓最后一句怨念深重,更像再说:我巴不得你早些死!
黎水点头听着,听着黎毓有些刺耳的吼叫,句句不甘。
“哦~原来是嫉妒我啊!嫉妒一个人便想要她死吗?
黎毓你小时候想推我入湖吧!还给我饭食里下过毒。
你知道我芝麻过敏,还在祈福的偏远寺庙里,往我吃的东西里掺芝麻。
对我的马车动手脚,往我枕头里埋针。
你不敢要我死吗?你明明一直想要我死啊!”
黎毓脸色苍白,却死不承认“你说的我都不知道,少把这些事往我身上安。”
黎水起身,走到她床前,黎毓脸色愈发苍白,行动不便,强忍着才没有失态。
黎水对旁边守着的侍女道“站远些。”
黎毓嘴唇颤抖,声音不稳道“你想干什么?”
黎水笑眯眯道“你说不是你,又在怕什么?”
“我没有怕,我怕什么,不是我做的。”黎毓说没有底气,声音突然拔高,似是在说服自己。
等侍女站得远些,黎水才轻蔑一笑道“你还真是同你父亲一样没种,你确实是不敢说要我死,因为你们都一样的废物。
跟你们血脉相同也真是晦气,你说的没错,我是生来便尊贵非常。
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一不好的,就是沾染上你们这些垃圾。”
黎毓看着她,惊得说不出话,又惊又气,可她也确实害怕。
她看到跟黎水一起来的那个黑衣人,看着是个杀手,她不敢说些什么。
怕黎水这个疯子,真叫那人杀了她。
黎水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小辅,一时好笑道“你看什么?我要杀你还用不上他。”
黎水不再看她,只留下一句“好好缩起来,别在招惹我,下次再搞什么小动作,你就没有下次了。”
黎水出门时,黎鋆还站在那里,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侍卫,一个侍从。
黎水不想搭理他,看过一眼便忽视他离开。
黎鋆却又绕到她面前来,双手递过一个食盒“你喜欢的奶糕跟瓜子酥,没有芝麻。”
黎水退后一步,绕开他“我怕你下毒。”
小辅并肩走到她旁边,隔开黎鋆后,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黎鋆在原地久久不动的看着,他的侍从上前接过食盒。
黎鋆悠悠道“姐姐身边那人是谁?”
侍从垂首道“不知,许是聂家给公主殿下的暗卫。”
黎鋆“摆了,何必在意一个暗卫。”
后又转向侍从道“我不好看吗?姐姐养了那么美人,也烦于多看我。”
侍从许不是第一次回答,见怪不怪道“殿下自是好看,贵妃娘娘同王上的优点,殿下都继承到了。”
“那姐姐为何不愿看我?”
侍从“这...许是公主殿下不喜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