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在树下徘徊了一天一夜,才慢慢离去。四人身体摊在树上,双手还在紧紧抱着树干,祈求自己不掉下去。
其他人想下来,被杜晓岩阻止。
“先别下去,小心狼群去而复返。”
说来就来,远处灌木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一条没藏好的狼露出灰绒绒大尾巴。
四人四肢用力,紧紧抱紧树干,防止自己掉下去。
两天了,进入这个奇怪的地方已经两天,包里最后一块饼干已经吃完,剩下的水不过是一瓶盖大小。
“我不想死,我还没成为全家的骄傲。”包天明像只考拉一样,抱着树不放,闭着眼睛喊。
又是半天,狼仿佛看到什么让他们恐惧的东西,飞快逃离。
当四人觉得自己得救时,冯华采看到一条水桶粗细,目测长度几十米的蟒蛇游过来,吓得哇哇乱叫。
“蛇,有蛇,怎么办,杜晓岩,快想办法。”
论聪明,虽是学霸,冯华采自认还是低杜晓岩一个等级,慌乱来临之际,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看向杜晓岩。
杜晓岩也看到了,眉头紧锁,眼眸不可抑制带着几许慌乱恐惧。
蟒蛇不是狼,还能让他们依靠爬树渡过危机。
就这一条蟒蛇,只需要一个扫尾,就可以将他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现实不是拍电影,还留给你足够的逃跑功夫,还能分开逃,他们几个小虾米,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
就像电影中除了主角之外的普通人,作为炮灰,死在蟒蛇经过的途中。
杜晓岩想不到好办法,她只能让其他人不要动,蛇类动物视线不好,更擅长于捕捉移动的物体。
“别动,不要发出声音。”杜晓岩低声安慰三个吓坏的同伴。
随着蟒蛇逐渐露出身形,底下簌簌的声音响彻耳膜,所有人只能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蛇在地面滑过,在树下停留几秒钟,吓得四人大气不敢出。
树下新增一条弯弯曲曲路,灌木从中间分开成两半,草丛被压在底下。
等蟒蛇离开,景秋芸“哇”的一声哭出来。
“晓岩,我害怕,我还能见到我爸妈吗?”
其他人亦有同样的疑问,他们将目光转向杜晓岩,一个个脸色煞白,双眼无神,吓得够呛。
“晓岩,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等着,还是去其他地方?”包天明面如土色问道。
继续在这等着,显然不现实,杜晓岩低头思索,顿了许久说道:“去别的地方看看,还有,你们的手机还有电吗?”
所有人都摇头,“没有,早就没电了,充电宝也没电。”
四人哆嗦着从树上下来,手软脚软,却也不敢在此久留。
相互搀扶,跌跌撞撞走了许久,冯华采问道:“你们发现没有,这地方不对劲。”
包天明回答:“发现了,以为只有你视力好。”
赶路中不忘调侃两句,包天明眼眸中,却没有笑意,担忧之色渐深。
杜晓岩扶着景秋芸,说道:“还记得我们刚进来时是什么样子吗?”
几人一齐点头,低矮的树木,淡淡的雾气,走了不过一两分钟,其他人就走散了。
“按理说,那种可见度,我们完全能看到其他人。”冯华采低头回忆,“我们好像突然来到另一个地方,一晃眼,其他人就不见。”
景秋芸接着说道:“我学习不好,有点奇怪。我们爬的树,几个人才能合抱得住,要不是晓岩在下面推着我,你俩拉我一把,我都爬不上去。可是,那么大的树,底下还会长灌木和草丛吗?”
包天明跟着发表意见:“没错,按照常理,底下压根不可能有其他东西能与其争夺营养,偏偏它们就是存在。还有,这么高,这么大的一棵树,应该老远就能看到,你们之前有看到吗?”
摇头,还是摇头。
杜晓岩问:“会不会是因为雾气笼罩?”她需要点理由说服自己。
“不可能。”冯华采脱口而出,“晓岩,不可能,哪怕是雾气笼罩,以当时的能见度,外围总会看到。两分钟,我们能走多远,不可能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还有其他人,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走散,你们相信吗?”
“有点匪夷所思。”杜晓岩低头呢喃,眼眸染上担忧,或许,冯华采说一语成谶,他们真的不在原来的时空。
“继续走,到处看看,注意安全,尽量不要走散。”
杜晓岩选了一个方向,当头走去。
这个地方,安静得不太自然,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脚下传来脚底摩擦落叶沙沙声,空中喘着粗气。
“我走不动了。”景秋芸哀嚎,一屁股坐在树下,两天多,他们每人只喝了几口水,吃了几块饼干,体力消耗殆尽。
杜晓岩没有回话,她呆呆看着面前景象,半晌,面色僵硬道:“你们看前面,是不是我们爬的那棵树。”
“不可能,”包天明跳起来否认,那棵树周围,只有灌木和草丛,没有其他东西。
只一瞬,他呆愣住,推了推眼镜,“真的好像,看草丛压过的痕迹,像不像蟒蛇滑过?”
冯华采揉了揉眼睛,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