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黟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能看出来,露出的那些白,晶莹剔透,毫无瑕疵,在场的女修默默羡慕,却没有人敢上前攀谈。
开玩笑,这是一言不合便战天战地的存在,谁知道下一次他什么时候发疯。
上去的是两个人,回来的只有一个人,另一个不用想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渣渣都不存在,实现意义上的挫骨,扬灰。
丁黟露出一口白牙,对着周围的人,放声狂笑。
“哈哈哈……”
笑声之中,夹杂着强大气势,顷刻间,围在身边的人,如同炒菜颠锅一般,高高抛起,砰然落地。
在攻击中煎熬。
“啊——”
“哈——”
“啊……”
多少人在此畅快笑声中,七窍流血,险些命丧黄泉。
四宗一山负责人,在丁黟强大气势下,不得不暂时后退保全自身。
呼!心底那股郁气终于离开,丁黟停止狂笑,精光四射,落到吴管事面前。
吴管事心中大骇,将所有和丁黟的交集回想一遍,并未发现哪里不妥,有得罪对方的地方。
“前辈,”吴管事翻身,匍匐在地,极尽卑微。作为天元山联络人,他本不该如此,谁让玉书界最强那批人都在退避三舍。
吴管事自觉他没有得罪过丁黟,可是看情况,这位主脑子可能有点问题,谁知道她会怎么想。
谁家好人要报仇,是拉着仇人王雷劫里冲,又不是打不过。
谁家好人有玉书界顶尖实力,还来参加天骄挑战赛,不是纯纯欺负人嘛。
谁家好人状似疯癫,不管不顾。
……
吴管事在心中腹诽,满脸冷汗,不敢抬头看丁黟,生怕冒犯。
天元上人从远处赶来,似乎已经经过商量,离丁黟三丈处站定,拱手道:“道友可否进一步说话?”
“好啊,不过我要先收账。”丁黟巧笑嫣兮,把玩一缕头发。
“收账?”天元上人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想,是什么账值得丁黟去收。
吴管事冷汗直冒,胆战心惊跪在地上,汗水一滴滴滴落,浸入土中,不敢擦拭。
天元上人一来,他以为靠山来了,从地上爬起来,天元上人一开口,他立马膝盖再次软下来。
像吴管事这样的对外管事,可以说他修为菜,但不能瞧不上他的眼光,特别是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也没什么,吴管事,你还记得不?”
吴管事:“……”他记得什么,他现在脑子浆糊,什么都不记得。
“恕晚辈愚钝。”
“我赛前下注,赌自己会夺得冠军,吴管事还记得吗?”
吴管事愣了一瞬,小鸡啄米点头,“记得,记得,晚辈记得,前辈稍等,晚辈这就去准备。”
“还有,之前和我打赌的那批人,麻烦吴管事顺便替我收一下账。”
目送吴管事跑远,丁黟转向天元上人,目光一冷,“走吧!”
同时,天元上人换上严肃脸,“请。”
丁黟艺高人胆大,她不怕死的连惹不起的天道都敢惹,还有什么事她不敢惹的。
胆子很大,人有点菜,还虎了吧唧。
到了之后,屋里黑压压坐着一群人,一个个气血干枯,命不久矣。
“见过蒙丝道友。”一群人齐刷刷站起身,目光灼灼。
“见过诸位道友。”丁黟回礼,神色坦然。
外人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是丁黟出来之后,面无表情,收起战利品后,转身离开。
有些人守着吴管事,想要结交丁黟,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想说的话还在喉咙,人已经走远。
丁黟继续在玉书界游历,薅了不少玉书界的东西,有一道目光随着她一动,气急败坏。
偶尔,丁黟还有兴趣挑逗祂,渐渐也没了兴趣。
想到那群人说的话,玉书界飞升通道正常,可以所有飞升的人再也没有联系。四宗一山都和上界有联系,花费巨大代价询问之后。
上界回应:“通道出口一切正常,未曾发现异常,亦未见有飞升者上来。”
入口正常,出口也正常,问题只能发生在通道内部。
丁黟觉得他们挺有眼光,对她委以重任,知道她一定能解决问题。
她也不客气,薅了不少好东西。
一群怕死的老家伙,明明修为已经达到飞升临界点,还要压制修为,不敢飞升,害怕噶在半路。
他们的选择,丁黟不多置喙,只是心里看不上而已。
飞升是死,不飞升也是死。一群老家伙,选择,慢慢等死。
丁黟游历途中,路过四宗一山,总要专门去找人打几架,以免手生。
被她逮到的人叫苦不迭,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是各个宗门做祖的人,被人单方面痛殴,他们不要面子吗?
丁黟才不管他们面子不面子的事,打不过她的,都得恭敬叫她一声“师姐”。
渐渐地,这个名号传出去,反而变成道号。
玉书界的师姐,似乎还不错,丁黟挺满意。
时光如梭,这天,丁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