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皇上,愤怒值爆表,直冲云霄,这些观点,无论哪一个,对他都极其不利。
是要当一个亡国之君?还是趁早让位?都不在皇上的忍耐范围内。
啪!
“好得很,都是朕的好皇儿,迫不及待想要朕的位置。财安,去调查调查那个钱暮卿,朕要她从小到大完整的经历,一件小事都不能漏。”
“是,陛下。”
很快,钱暮卿的信息摆在龙案上,皇上并未假手于人,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将钱暮卿所有的事情看了一遍,顺便还看了一遍钱诚意的事情。
顿时眉心直跳,多年帝皇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钱暮卿不对劲,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从钱府的小透明到如今的头牌交际花,游走在各个男人身边,偏偏那些男人还对她非常有好感。
没错,在皇上眼中,钱暮卿和青楼名妓没什么区别,都是伺候人的。区别在于,想要亲近青楼名妓还需要权钱,和钱暮卿不一样,说难听点,就是白玩。
正常人家男子不会想着娶青楼名妓为妻,最多是当个不重要的妾纳进来,要点脸面的人家,妾都没有她们的份。
和钱暮卿接触有交往的男子,却一个个非卿不娶。
皇上疑惑异常,思考对策。
“钱暮卿这女子果然不简单。”皇上想不通,他那些皇子们,怎么会如此蠢笨,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还没上位,就连名声都不要了。
翻着翻着,翻到礼部尚书钱诚意,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钱诚意收受贿赂,卖官鬻爵。某年某月某日,钱诚意从国库借款多少,至今未还。
……
皇上的眉心,跳的比之前还厉害。
“钱老匹夫,安敢欺朕。”
噼里啪啦!龙案上的奏折被推下桌,皇上怒不可支,心中窃喜,他似乎找到如何名正言顺收拾钱暮卿,收拾那些在京城上蹿下跳的人。
“来人,将这封信送去给定国公,朕要他在最快的时间里将事情捅出来。”
皇上冷笑,都想看他如何决断,他就给他们好好看看,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是他。
没有钱暮卿的干预,丁黟还是遇到准备进京的乜闲。丁黟在大庭广众之下,邀请乜闲小住,乜闲躲不过,只能跟着丁黟走。
路上,他打量着这个笑得温和的男人,嗤之以鼻。说是邀请他,谁来解释四周布下的高手怎么解释。
乜闲不知道丁黟知不知道他身上的毒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下毒之人和他什么关系?
乜闲不敢赌,他感觉他只要一动,暗中就会辟出一刀,将人一刀两半。
他还没有名扬天下,他还没有继续父亲的遗愿,他还不想死。
丁黟将人带回庄园,就没有管乜闲,除了不能出去,乜闲过得轻松随意。
时间越久,装出来的惬意逐渐被焦急打破,乜闲还年轻,他摸不准丁黟要做什么。他知道,他的人生不想的这一片庄园度过。
那天,乜闲在园内遇到吴老,看到他,吴老愣了一下,直接上前和他攀谈起来,拐弯抹角打探他的来历。
乜闲装的乖巧,几句话后,他就知道面前的老头是谁,杀父之仇,不能不报。
乜闲最后一次见到乜疾,乜疾旧疾复发,死在他面前,临死前,将他和吴老的相遇告诉乜闲,并没有直接让其为他报仇,却言语挑拨,让乜闲升起报仇之心。
丁黟没让人拦着乜闲和吴老相遇,甚至推波助澜,一个月后,吴老失魂落魄来向他请辞,丁黟不同意,讨价还价之后,变为吴老请假。
“王爷,老夫要回师门一趟,最迟三个月就会回来。”
温承跃也曾遇到这种情况,他和丁黟的处理并无不同,只是吴老再也没有回来。
“吴老早去早回,本王让十一十二和你一起,有事你吩咐他们去做,出现危险直接联系。”
吴老感激离去。
吴老刚离开,丁黟过去看望乜闲,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告诉他,过两天他就可以离开,希望他们还有再见的时候。
乜闲离开,继续前往京城。望州出现一则消息,神医乜闲医术高明,成功医好承王的腿,如今,承王已经可以正常行走。承王一高兴,亲送神医乜闲财宝无数,乜闲推辞不过,坦然收下。
如今,神医乜闲准备前往京城。
丁黟一直派人跟踪乜闲,乜闲医术不错,但武功一般,压根没发现跟踪之人。
乜闲一路上困难重重,仿佛灾星附体,走到哪里都会有意外发生,好几次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却晕倒在护城河边,被钱暮卿捡回去。
就在这时,定国公已经准备好钱诚意的一系列罪状,人证物证齐全,开始在朝堂上弹劾钱诚意卖官鬻爵,收受贿赂,家人欺压百姓,强占粮田,家仆打死人,在外放印子钱。
钱诚意忙得焦头烂额,四处奔波,丝毫没发现自家女儿房内多了一个人。
乜闲醒来后,或许是男女主的相互吸引,看到钱暮卿的第一眼,他就认定此女,何况还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无能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钱暮卿红着脸拒绝,拒绝的话又没有说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