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军他......”唐雎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此人还真是复杂。
“她?”
赫连长澈无力多言,说罚她嘛,她好像又没做错,而且她所行之事,正暗合心意。说不罚嘛,她净整出这些大事,感觉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她玩脱靶。
“你说她这么谋划,到底知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祸事?”赫连长澈问唐雎。
唐雎摇头,很诚实地开口,“我不如他,也看不透他,无论是武艺还是谋略,我都不及他。”
犹豫了一瞬,唐雎感叹一语,“王爷得此良将,是一大幸事。”
赫连长澈嗯了一声,垂眸暗想,她谋略至此,回回以身犯险,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也感叹了一句,“我也看不透她。”
唐雎摇摇头,“王爷是帅才,他是将才,神配,王爷也不需要看透他,善用他就行,能这么合拍的,实在少见。”
赫连长澈饶有兴趣的看着唐雎,“军师曾在三哥身旁待了数年,他营里,这样的良将多吗?”
这么些年了,很少有人跟他一起聊起北晋王,哪怕是横颜跟凤梧,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不提,唐雎苦涩一笑,温声说:“师兄跟王爷一样,知人善用,麾下良将不少。”
他犹疑了一下,如实道:“但像风将军这样的,没有。”
没有这样匪气的将军,北晋王本身温厚,身边的将领大都也都温厚,凶神恶煞的几乎没有,又匪又野的也没有。
“为何?”
唐雎抿唇想了想,斟酌的开口,“师兄麾下的将军,大都温厚,少有悍将猛将,有勇有谋的将领也多,但像风将军这样的实在少见,太能打,太能谋。”
赫连长澈嘴角微微扬起,满怀兴致的看着唐雎,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进营的晚,只见过两个在谋略上能跟风将军匹敌的人,但是那两人都武艺不高。”
赫连长澈问,“都是谁?”
唐雎垂下眼眸,暗叹一声,“其中一人,王爷幼时可能见过,就是紫嫣的父亲,秦廆,秦子鸣。”
赫连长澈眼皮一抽,这人他幼时确实见过,在此人跟着三哥回京述职的时候,不过不太能记得起那人的模样了。
他心跳不自觉的加快,难怪三哥对紫嫣那么好的,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也不知道知晓这层关系的人多不多。
“那紫嫣为什么不姓秦?”他好奇的问。
“紫嫣随母姓。”
赫连长澈沉思片刻,又问,“那她母亲呢?许她待在三哥府上么?”
就是父亲不在了,也还有母亲,怎么会跟着三哥?他很不解。
唐雎沉吟片刻,沉声道:“秦廆出事后不久,他的妻子就病了,本就是羸弱妇人,受不住双重折磨,不久便撒手人寰,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传起来的,都说紫嫣克父克母,是不祥之人,两边的老人也都深信不疑,所以,师兄就将紫嫣带回了王府。”
真是一个唏嘘的故事,赫连长澈默默叹息。
话说远了,他又把话拉回来,“那另一个人又是谁?”
唐雎用指骨节抵了一下鼻尖,闷声说:“另一个,就是江先,号称青棠先生。居岐古城墙那一战,他的主将覃炀阵亡牺牲,此人便下落不明,后来听说被萧洵俘虏了,关在瓮城修水渠。”
赫连长澈:“......”
唐雎看出赫连长澈的疑惑,感叹了一声,“再高明的谋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空谈。”
“那武艺高的呢?”他换了个方向问。
唐雎深吸一气,慢慢道:“武艺方面的能人,实话说,真不少,比如耍一把流星锤的石绪将军,善使战斧的郭坤将军,善使刀的方敢将军,这些都是军中老将。”
“那年轻一辈的人呢?”关于赫连长泽军中的人和事,他都想知道。
唐雎暗叹一声,“年轻一辈的那就更多了,横颜,凤梧,再比如北九东大营的樊力将军,先锋八营的谢奇将军,铁骑一营的杜春华将军,铁五营的覃炀将军,”他顿了下,犹豫了很久,才又道,“还有铁三营的荀泠......荀将军。”
赫连长澈觑着唐雎的面容,见他说起荀泠的时候,睫毛不自觉的发颤,心中暗暗叹息,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为了缓和气氛,他又问,“那军师你呢,也跟他们一样在铁骑营吧?”
唐雎点头,“嗯,在四营。”
“那年轻一辈的人中,谁比较靠前?”
唐雎沉默了,因为还有一个人他刚刚没说,要问谁靠前,这个人便位列其中。
见他沉默,赫连长澈又问了一道,“这些人中,谁比较靠前,军师若跟三哥比,如何?”
唐雎嘴角扯了扯,“我不如师兄,要不他怎么是师兄呢,打我是绰绰有余。不过要说年轻一辈的人中,有两位比较突出,旁的也都在一个层次,相差不离。”
赫连长澈更好奇了,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唐雎。
唐雎轻咳一声,“这两位,一位就是北九东大营的樊力将军,另一位,”他顿了顿,不知道说出来赫连长澈会不会不高兴,但若是自己不说,也扫兴,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