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幻境，他落在她肌肤上的吻每一个都能灼热得可怕。
直到她的脊背陷进床铺内，黑色背心被推到胸前。乌松月才有机会抵住他的脑袋。
“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她抿紧唇线，还保持着急促的喘息。
埋头在她腰腹间的威尔抬起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黑暗中只能看见他缩成一根针的金色兽瞳。
她的身体紧跟着僵了下，紧张地舔着嘴唇。她能感受到，兽瞳出现代表他不再压抑本能。
伏在她身上的人动作跟着放缓，火热的手掌托在她的腰下面，轻抚她凸起的脊骨。
他是很着急，早就等不及要品尝她的味道。但她如果不愿意，他也可以再等等。反正他会和她一直呆在千星号上。
没听到他的回答。乌松月看见那双金色眼瞳在黑暗中的位置变换，手臂两侧的被褥也跟着凹陷下去。
金色停留在她的正上方，他似乎是在歪头问她。
“不喜欢？”
“唔。”他略作停顿，“按照人类的习惯……”
他的嘴唇忽然被柔软的触感堵住，她突然扑上来挂在他脖子上，把他要说的话堵回肚子里。
“没有不喜欢，”她喘了口气低声说，“开灯。让我看看你。”
如果现在就要进行到那一步的话，至少要让她也有点兴致。
威尔可是有着一副美丽的皮囊。
床边的小夜灯被打开，威尔脸部的轮廓被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白光，衬着他苍白的肤色更加透明。
他在灯光中缓缓垂下眼，乌松月无法忽视掉他眼底压抑着的暴虐情绪。
她其实想问，这里难道不是他营造的梦境？在梦境里做这种事，真的有意义吗？
她的沉默被他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他停下来歪着头尽可能平静地问她。
“或者你更喜欢我的本体？”
“嗯……我以为你会喜欢这副人类的皮囊。”他语气认真。
“唔……”
“闭嘴，专心点。”
乌松月再次勾住他的脖子，简单粗暴地吻上去堵住他的嘴。
她是不讨厌虫子，会认真欣赏造物主留给它们的美丽结构。可现在让她跟明显有着虫族特征的他本体温存，她可能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她的理智像是和身体的感官分离，在脑中暗暗叹气。幸好威尔还能记得考虑她的体验，使用人类的身体来撩拨她。让她能暂时无视他本体留下的印象。
“真凶啊。”
她被他翻了个身子，面朝下趴在床上，听见他在耳后低声咕哝着说。
“真可爱。”
湿漉漉的舌尖突然从她耳后包裹过来，一时间乌松月整个人头皮都要炸了。绷紧了脊背向后努力地扬起头。
咬着嘴唇发出她自己都想象不出的细声呜咽。
威尔本体的温度能冻死她，假身份的温度却滚烫得要命。诡异的两个极端。
背后伸过来的手捏住她下颌骨的凹陷，粗暴地扭转她的脸吻她，卷走她口中的津液。在她头晕目眩后，贴在背后的人终于微微撤离了一点距离。
下一秒她听到对方隐忍的闷哼，贴在后腰的肌肉也跟着收紧。
混乱中她的耳根也跟着本能地红了片刻。
她努力向后看了一眼，断断续续地说：“你，能不能不要把梦境的每个细节都做得这么清楚？”
说完她随着他的下一个动作咬紧了下唇。
有什么用？
“亲爱的，梦境一直是以你的认知映射的。”
“我并不了解人类世界的全部。”
他喘息着给她解释，眸色深沉地俯下身喉结滚动着咬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乌松月偏着头，视线稍微移动就能看见颜色变深的床单。
联想到他的解释，脸上的瑰色更明显了。因为羞耻茶色的眼瞳蒙上了一层水光。
太过分了。
这个说法简直像是她带坏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动物。
呵，他算哪门子的小动物。她没见过哪个小动物刀枪不入，光是他的足尖就能把她现在的身体捅成对穿。
强烈的好胜心占据了上风，让她暂时脱离了荷尔蒙的掌控，在换姿势的间隙掌控了主动权。
她胸口起伏着，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威尔。
那双凶戾的黑瞳中毫不遮掩地流露出错愕的情绪。
乌松月双手撑在他胸口，用红肿的嘴唇吻了吻他。勾起嘴角道：“那么……从现在开始，欢迎了解人类的世界。”
*
结束后两个人身上都覆着一层黏腻的汗液。
按习惯她应该去冲个澡，威尔却不愿意放开他。肌肉紧实的双腿直接将她捆住，从背后将她抱成一团。
乌松月皱了皱眉放弃了挣扎。
反正是梦境，洗不洗澡大概没什么差别。
不过……威尔似乎很喜欢和她交换体液。她也确实体会到了极夜说的，威尔会弄混食欲和爱欲。
她肩膀上现在还能瞥见，他克制着欲望咬在她肩上留下的牙印。
她累的眼睛都不想睁开，刚刚打算闭上眼就看见地上的橡胶制品。她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