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后他擦掉眼角沁出的泪水。蹲下身,手臂托起她柔软的身体,无视她湿淋淋的发丝,把人抱在怀里。
路过桌子时,苏哲看见了那枚金币,他眯着眼眼神危险地扫过金币。脚步略作停留,又看向怀里的人,小心地抱着她回到自己屋里。
苏哲小心地擦掉她身上的水渍。
季安安的身体被他再次放在床边,像失去灵魂的玩偶一般,脑袋软软地下垂,耷拉在肩膀上。
苏哲出去了一趟,拿了吹风机和一条黑色带蕾丝边的丝绸睡裙回来,看上去和他身上这件像是情侣装。
浴袍被解开,露出下面白瓷般的身体。青年不带欲念的眼神轻飘飘地从她身上掠过,情绪并未起丝毫波澜。
他认真帮她重新穿好衣服。半抱着他,让她的身体歪倒在他怀里。
仿佛她是他的珍宝。
房间内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在回响。青年嘴角一直噙着温柔的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愉悦的事。
关掉吹风机后,他冷白的指尖从她黑棕色的发间穿过,托起发尾凑到鼻尖。嗅到了白山茶花的味道。
他鸦羽般的眼睫轻颤,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苏哲喉咙上下滑动,指尖再次挑起他的下巴,看她在自己怀里闭着眼,被迫乖巧地仰起头。口腔逐渐变得干渴。
他小心地俯下身,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
“真笨。”
他抽开一点距离,温柔的语气带着宠溺,对她说。
站直后,他撑着下巴,神色逐渐严肃,陷入沉思。
还是要再近些么?一墙之隔也不行?把她绑在身边,可以么?
她应该会生气吧。
*
从混沌中醒来的过程并不好受,好在乌松月能苦中作乐一下。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还算有经验。
她躺在被子里,抱着膝盖身体缩成一团。咬紧牙齿忍过一阵阵的眩晕。等她从床上爬起来,混沌的意识花了很久才彻底清醒。
这不是她的房间。
房间光线昏暗,只开着一盏光线暖黄的小夜灯。室内开车空调,是最适宜的二十五度。房间的装修风格是区别于她房间的黑白色调,又冷又禁欲。
她这是又穿越了还是什么?
乌松月坐起来,还能感受到后脑传来的钝痛。
她向后摸了一把,没摸到任何血迹或者肿起来的包,甚至她后面的发丝都拢得整齐。
下床后她在房间里转了转,找到了衣帽间,在全身镜里看见了现在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穿着黑色蕾丝边丝绸吊带短睡裙,只盖到大腿的位置,露出两条白皙有点肉感的腿。左边的大腿上绑着一根和睡裙同样材质的黑色蕾丝腿环。
黑棕色的长发被扎起束在脑后,扎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头。
她伸手按了按,还能感觉出扎的人不熟练。
想到失去意识前她身上只裹着浴巾,再结合现在的穿着,乌松月别扭地揉了揉发热的耳根。
因为感应到有人使用,智能穿衣镜被唤醒,显示出当下的日期和时间。
八月五日。晚上八点。
唉?
她看到时间愣了下。
看来只是时间再次重启了,并不是她又穿越了。只是……这个时间是怎么回事?前两次她醒来的时间都差不多,是八月五号的下午。
现在明显是晚上。
她小心地打开衣帽间的柜门看了下,里面是不同风格的男性衣服。灰色的卫衣和丝绸睡衣,她见苏哲穿过。
也就是说,这里是苏哲的房间了。
他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么?不打算瞒着她了?
她轻手轻脚地从衣帽间探出头,没看见苏哲回来。她松了口气,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苏哲。
他现在不在,也许是个收集信息的好机会。
乌松月先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桌上的金币还在,注视片刻后踹到口袋里。
不管苏哲看没看见这东西,最好都别被他拿走,他要是真的问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千百个谎言去圆。
她自嘲地笑了笑,苏哲对她何尝不是这样,明明身上一大堆谜团,却非要引导她去解谜。
他们两个之间,就像猫在逗弄老鼠。
解谜之后呢?她眯起眼。
他会想猫一样,失去乐趣后就杀死老鼠么?
秋季夜晚寒凉,她穿了件针织衫,拿了手电筒,决定趁着今晚在宅子里好好探险。
既然苏哲留了机会给她,她不用的话岂不是可惜了?
上周末苏哲一直在家里守着她,这次她甚至在苏哲的房间里醒来,在她看来这些透漏出的信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得抓紧机会。
除了她自己的房间,二楼还有苏哲的房间,原主父母的卧室和一间客房。
因为担心苏哲很快会回来。她在里面大致转了圈就出去了,没找到什么特别的线索。倒是苏哲的房间床头柜上锁,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可她暂时不能强行破解上面的锁。只能暂时放弃。
走到楼下时,大厅漆黑一片,手电筒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