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瑶?”
乌松月愣了下。陆虎用力点头,神秘道:“乔老大这会儿正在底下生气呢,咱们这层的人估计都要遭殃。”
她撑着下巴略作沉思。
有点麻烦。老乔不一定多在意岑瑶,但一定会在意赔偿。岑瑶在他们这层受伤,对老乔来说是个薅羊毛的好机会。不让他们出点血,这事是不太可能顺利收场的。
这也是她不太愿意和岑瑶过多接触的原因。
岑瑶目前来说仍是老乔的“私人财产”。
据她所知,这层住着她、陆尚、还有几位不相熟的首领。
陆虎问道:“老大,咱们怎么办?现在跑还来得及不?”
早上的动静他可都听到了。追究起来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们了。
一会儿乔老大万一狮子大开口,吞了他们基地都有可能。更别说乔老大一直表示对首领有兴趣了。
乌松月白了他一眼:“慌什么,现在走了这口锅不就确定要咱们背了?”
“等等看吧。”
没多久这道门就再次被敲响。门外站着拍卖场的人,态度恭敬地请他们下去。她点点头,眼神一扫就看见侍者身后的陆尚。
和她对上眼神,陆尚向上扯了下嘴角。而后才看见她身后站着的人,眼神一变,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眼角微扬,带了些许志在必得。
他吸着烟朝前走去。
想起末日纪元来临前,那时候岑默确实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让人以为他没有做不到的事。
可惜了,末日纪元后,太好心的人活不久。
换好衣服后,三人跟着侍者一起出门。
乌松月皱了下眉。拍卖场就派了一个人上来,说明他们这层楼的人都要坐这一部电梯下楼。
他们这一大堆人,会不会超载不说,人物关系可都够复杂的。
电梯上陆尚试图点烟,被岑默拦住。陆尚挑了挑眉,叼着烟试图甩开他的手,压住他胳膊的手却纹丝不动。
陆尚气笑了,收起嘴上的烟。
“岑默,你行。”
他转过头抖了抖肩上的西装外套,冷着脸不再有动作。
电梯停在一层,走廊尽头的门敞开着。还没进门乌松月就看见了占满整个沙发的老乔,像座肉山堆放在上面。
被叫来的首领包括他们一共四人,每人还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总统套房内一下子因为人多变得拥挤。
乌松月低下头,指节刮了下鼻尖。
倒不如说屋内充满着刺鼻的尼古丁味道。老乔手边的烟灰缸堆成小山,不知道是抽了多少。
里间偶尔传出女子微弱的痛吟,应当是岑瑶的。
乌松月手指轻敲着手臂,并没有因为突然被叫来对峙产生慌张,此时想到的却是岑瑶说的“基地有问题,生下来的孩子有好多畸形。”
现在看着么,问题应该是出在老乔身上了。
二手烟对孕婴的危害是累加的。老乔这种已经站在权力巅峰的老怪物,是不会在意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的人。
老乔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眼神在他们身上晃了一圈,才沉沉地开口了。
“坐吧。”
他开门见山:“我的人在你们楼层受了伤,因为这失去了未出生的孩子。你们怎么说?”
乌松月翘着腿,面无表情。她身边隔了张桌子坐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似乎十分忌惮老乔,自打坐下来就用手帕擦着不存在的汗水。
她挑了挑眉,听到老乔继续说:“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
“俗话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们就各出一个异能者送到我基地上吧。”
她身边的眼镜男听到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老乔又补了一句,彻底把她气笑了。
雪茄指着她身后忽然道:“白首领。我也不要别的,你把岑默留下。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她冷嘲地扯了下嘴角。按住了身后岑默的手。
笑道:“乔老大,你怎么不问清楚。你住在一楼,岑瑶一大早跑到顶层干什么去?”
老乔眉心的肉挤在一起。
他当然知道岑瑶出现在顶楼不正常。那儿住着的不是岑默就是她曾经的老相好陆尚。
可这都不是他在意的,因为这件事他能获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在座各位的年纪都比我大,第一安全区的过往应该都比我清楚。”
“岑家兄妹早就反目了,岑瑶怎么可能来找岑默叙旧。”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或明或暗的视线都集中到陆尚身上。
陆尚本来坐在角落点烟,对上老乔看过来的视线。强装镇定收起打火机,脸部线条僵硬地笑了笑:“乔老大,你不会听她胡扯吧?”
老乔虽然收回了犀利的视线,怀疑的种子却已经埋下。
陆尚的心脏狠狠跳了跳。
没想到话题被引到他身上。
老乔沉默片刻,问道:“白首领是不想交出岑默了?”
这么执着?乌松月挑了下眉。
“我的伴侣,怎么能轻易送人。”
“伴侣?”老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展开手臂,“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