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等着他的反应。胳膊为了借力也挂在他的脖子上。
吻了他一下后撤开些距离观察他的反应。
或者说看岑默会不会推开她。
他僵硬地站着,一时没有反应,只有地板下面的沙沙声,和窗外下降的景色在告诉她。他的精神力还在正常运转。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她挂着的手臂肌肉开始发酸,动了动手臂就要撤回来。
面前僵硬着的人,垂在身侧的手忽然缓缓抬起,搭在她的腰线上,缓缓收紧。
乌松月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底下传来的沙沙声速度变快了。甚至能听见下面人群吵闹的声音。
竟然真的有效果。
她的心跳因为这个结果莫名地加快,激动之余,他诡异的精神海仍然留给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薄唇微张,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一副任她欺负的乖巧模样。
她看了看忽然勾唇浅笑,有了些兴趣。
轻声叫他:“岑默,你低头。”
他疑惑着低下头,她身上肥皂的味道扑面而来一寸寸地洗刷着他的感官,下一秒她再次吻上来。温热的舌尖生涩地伸进他的口腔,勾住他冰凉的舌尖。
她踮起脚尖顺势压住他,把他整个人压在身后的墙上。
小巧的舌尖撩拨着他的每一寸神经,又温柔又有侵略性。
岑默口腔的温度跟着上升,许久之后她脚下的地板剧烈地晃了一下,终于重新落在了某个平台上。
岑默抱着她的手臂小心地收紧,抱稳了她。
楼外传来人群的欢呼声。
她笑了笑,抬头看他。
岑默的眼角薄红,染上一层欲色,依靠着墙浅浅地喘息。半睁的眼睛蒙着一层水光,似乎有些食髓知味。
她反而有些不自在,松开他的脖子,在地上站稳,指尖尴尬地在脸上抓了抓。
怎么感觉是在利用他?岑默怎么这么纯情的。
根据资料来看,他的确没有感情史来着。
她刚一拉开些距离,岑默的心就跟着沉了下去,心脏仿佛坠入无限的深渊中。才刚被填满的心,现在再次变得空洞。
他不满足。
为什么不继续了?
他眼眸微闪,眼底压抑着不解。
他还想要关于她的更多。
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手。岑默僵硬着垂下手臂,手掌在背后偷偷握紧,薄唇紧抿。
乌松月为了缓解尴尬,转身去外面换衣服,准备晚些时候的行程。她惦记着一会儿要做的事,注意力在别的事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黑沉的目光。
在她走后,岑默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上面覆着一层薄汗。闭上眼还能回想起她腰间温软的触感。
过了片刻,她换了衣服回来,看见岑默还呆愣地靠着墙站着。以为他被她欺负狠了,心里一时堵地有些愧疚。
她是想让他能力发挥得稳定些,才临时想到这个办法刺激他。万一因为她的撩拨,他精神障碍加深了怎么办?
乌松月小心地走过去,歪着头去瞧他的表情。岑默看见她眼睫颤了颤,有了反应。她屏着呼吸,等着他的动作。
“我该怎么称呼你?和他们一样叫你首领么?”
乌松月被他问得一愣。没想到他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
明明别人叫她老大叫她首领,她都没什么感觉。这称呼被他一叫,她居然有种他在向她臣服的错觉。
她生涩地点了点头,“随便你,叫名字也行。”
原主和她一样,没那么多规矩。称呼什么的都是手下的人自己定的。
他喉结滑动,轻轻颔首,压下了在舌尖上滚了几番的话。
他其实还想问她,他要怎么样,她才愿意再吻他。
*
乌松月开了屋门,楼道里因为位置的移动一片狼藉,楼梯断裂已经不能用了。她向前迈出一步,这层房屋便跟着摇晃。她拧着眉,又收回了脚。
要命了。一下成危房了。
她叹了口气。
虽然基地有计算出物资存量,不差一次两次的补给,但谁也说不准中间会不会出现意外什么的。
按照她的习惯,还是谨慎些好。
忽然外面传来细碎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她朝着声音看过去,怔愣了下。
那是一根卷曲的藤蔓,穿过破碎的玻璃窗后在她面前展开一片巨大的叶子。像是特意来接她。
她有所感应地回过头,果然看到岑默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幽绿的颜色在他眼中忽明忽暗。
好厉害。她小声惊叹。
刚刚还是很吃力的样子,现在却已经能操控如此大型的植物了。
岑默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向她的神色变得温柔。眼神隐隐含着某种期待。
可惜乌松月没领会他的意思,只走过去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
“学得真快,”她说,“用不了多久就能赶上我了。”
岑默有点失望,但没有着急。沉默着抱起她,把她放在那片叶子上。藤蔓的叶子温柔地裹住她,和他抱着她的力道一样。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