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就走的。
他尝试用手推开门,庙门被一点一点推开,露出里面的景象。
河神细长的瞳孔紧缩。
神像下面坐着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姑娘,她头上的璎珞被风吹的碰撞发出清脆的轻响。一侧的脸颊微微鼓起,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他的祭品。
他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
乌松月吃了两块鲜花饼觉得没饱,正在吃第三块的时候庙门忽然被推开了。她还以为是巫祝去而复返。
她并不怕那个招摇撞骗的,所以并没有把偷吃祭品这件事放在心上。
然而第一口刚吃进嘴里,她就看清了门外站着的并非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看到他尖细的瞳孔,和耳朵后的鳍,还有脚踝上若隐若现的鳞片。
乌松月甚至忘记了咀嚼就咽下了嘴里的东西。
她察觉到了危险。
她早该察觉到的,可惜这不是她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敏锐。
她看着这张和身后神像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朝她走来。那双碧色的眼瞳中不带任何她能窥视的人类情感。
乌松月这具身体心如擂鼓,让她感受到了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本能在要求她逃跑。
这心跳声,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