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啊,堂堂祁氏集团董事长,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之前我看到过他的采访,他还在做慈善项目呢,想必也是做做样子,够恶心的。”
“仔细想想也是,一个正常人,能在自己的书房里挖个密道吗?不就是用来逃跑的吗?”
“诶,我跟你说啊,听说那天警察将祁家包围住的时候,郁晓婉请了好几个富太太在家里打麻将呢,祁松年和贺奇峰从书房被带出来的时候,一帮人都傻眼了。”
“那个郁晓婉简直了,她的初恋情人快死了,她一点也不关心他的身体,听说天天去病房哭着闹着让祁松年修改遗嘱,祁松年每次被她气晕过去,估计过不了多久,没被折磨死,倒要被气死啦。”
苏绣绣和郁景浩喋喋不休地对姜芷说着她不知道的事情,姜芷沉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她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星期了,祁鸩都没来看过她。
是生气了吗?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谢冥和谢芳菲走了进来。
两人给姜芷带来了一个消息。
祁松年死了。
苏绣绣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靠,不会真被我说中,被气死了吧?”
祁松年死了,导致凌飞燕死亡的罪魁祸首之一终于死了。
姜芷的仇算是报了一半,可她很担心祁鸩。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祁松年一死,郁晓婉和祁长风肯定会因为家产对付他,他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
等姜芷回过神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她和谢冥两个人。
谢冥坐到床边,手朝她的脖子摸了过来,姜芷蹙眉往后一躲。
他手一顿,眼底满是自责和忧伤,“对不起,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姜芷并没有因为谢冥的这副样子感动,相反觉得他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她,就该放她走,而是用爸爸威胁她,囚禁她。
“如果是我先找到你……”
姜芷看着谢冥,打断了他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的事,就像当年,我们离开谢家后,如果你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发生后面的那么多事,或许我就没那么恨你——”
偏偏,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恨的也没法不恨。
谢冥叹了一口气,“我问了医生,他说你后天就可以出院,后天我来接你。”
见谢冥要离开,姜芷皱着眉忍不住开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谢冥脚步一顿,没有看姜芷,沉默了几秒后说道:“除非我死!”
姜芷:“……”
姜芷突然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后天出院。
姜芷想了想,给宋袭野打了一个电话。
祁松年的葬礼办得很仓促,他闹出了那么大的丑闻,祁鸩能将新闻压下来,保住祁家的名声已经算尽孝了。
郁晓婉因为只拿到了百分之的股份,想找祁鸩离婚,被祁长风拦住了。
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事情闹得越大,对祁氏集团的影响很大,到时候他们连这百分之一的股份都拿不到。
霍家二老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又心疼又难过,事已至此,他们只希望祁鸩和羡羡能好好的。
宋袭野说祁鸩回檀宫了。
姜芷怕谢冥派人监视自己,让苏绣绣假扮自己在病床上躺着,她则穿上苏绣绣的衣服,戴上帽子离开医院去了檀宫。
“小芷,你怎么来了?你还好吗?”
周姨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很担心姜芷。
“我没事,周姨,祁鸩和羡羡呢?他们还好吗?”
“羡羡还好,这会儿跟管家出去了,就是少爷……不太好。”
“他在房间吗?”
“嗯,回来后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出门了,也不吃东西。”
姜芷心急如焚,“家里有面吗?”
“有的有的。”
姜芷做了一碗清淡的西红柿鸡蛋面,端到了祁鸩的房门口。
“叩叩叩——”她忐忑地敲响了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姜芷不再等祁鸩回应,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阳光和光亮被厚厚的窗帘遮住,房间里漆黑一片。
姜芷借着门口的亮光,将面放到桌子上后,走过去拉开了窗帘。
许是被强光刺激到了眼睛,祁鸩烦躁地蒙上了被子,“出去。”
要是以前,姜芷肯定拔腿就跑了。
可今天她不但没离开,还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边。
酝酿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个……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煮了面放在桌上了,你记得趁热吃,不然坨了就——”
话未说完,被子猛地被掀开,姜芷还没反应过来,胳膊被猛地一拽,被祁鸩压在了床上。
说是压,其实只是虚虚地按着,根本没碰到她小腹。
“稀奇啊,你跑来我这儿,亲自下面送到我房间让我吃,不怕谢冥吃醋吗?”
只是几天没见而已,祁鸩相当憔悴。
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还胡子拉碴的,虽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