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松年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双目死死地瞪着贺奇峰,“你……你敢——”
“哈哈……”
贺奇峰狂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我这几年听你的话,做你的狗,我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贺奇峰从自己的文件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遗嘱,“祁氏集团在你手里,业绩每况愈下,你那个私生子更是个废物,只有我才能将祁氏集团更上一层楼。”
他将笔塞进祁松年手里,“岳父大人,等签了字,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不——”
祁松年一直挣扎,贺奇峰哼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姜芷缓缓睁开眼睛,额头很疼,鲜血模糊了眼睛,她伸手胡乱地擦了一下,看到贺奇峰正抓着祁松年的手,强行在遗嘱上签字。
祁松年该死,贺奇峰更该死!
这两个导致姐姐死亡的罪魁祸首,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祁松年的书房里有很多昂贵的收藏品,桌上正摆着一个明朝时期的鼎。
姜芷趁贺奇峰不注意,艰难起身,拿起鼎朝贺奇峰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贺奇峰的注意力都在祁松年和遗嘱上,并没想到昏过去的姜芷还会醒来。
看到贺奇峰倒下去,姜芷来不及多想,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
“救……救救我……”
奄奄一息的祁松年朝姜芷伸出了手,不知道贺奇峰给他注射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脸颊绯红,呼吸急促,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
姜芷咬了咬牙,“你QJ我姐姐,杀死刁月婵,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魔鬼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都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凭什么犯了罪的人,只要回头就得原谅他?
何况,他真的会回头的吗?
姜芷宁愿相信人性本恶,也不会救这样的混球。
她不知道祁松年是不是已经串通了祁长风和郁晓婉,只能从后门离开。
只要离开这里,她就能将证据交给警方!
就能替姐姐报仇,替刁月婵讨回一个公道。
上次祁鸩就是带她从这里离开的,只差一步——
“啊——”
头发猛地被拽住,她整个人被一个大力狠狠一拽,摔倒在了地上。
她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脖子被一双手狠狠地掐住。
贺奇峰满脸是血,眼睛被鲜血模糊,透过镜片能看到他那双愤怒阴鹜的眸子,“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早知道你这么想死,我刚刚就该成全你。”
呼吸被夺,姜芷脸色瞬间涨红,张着嘴巴想呼救。
想到了什么,她艰难开口,“我……我肚子里怀的是祁鸩的孩子,你要是杀了我,祁鸩一定会弄死你的。”
贺奇峰一愣,随即露出一抹狰狞的笑,“错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被祁松年杀的,祁松年书房有个暗道的事,除了他自己知道外,没人知道。”
贺奇峰指了指书房的门,“那门后面,郁晓婉、祁长风和云半夏说不定还在喝下午茶,知道我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贺奇峰踹了祁松年一脚,“因为祁松年怕隔墙有耳,弄了隔音墙。凌飞燕是被祁松年杀死的,他知道你是凌飞燕的妹妹,来替凌飞燕报仇,就想弄死你,然后——”
贺奇峰大笑了起来,“你们同归于尽了,而我得到了祁松年的遗嘱,会成为祁氏集团的继承人,等祁鸩来了,他只会恨祁松年这个让他失去母亲,失去姐姐,失去爱人和孩子的父亲,即便怀疑到我身上,也没有任何证据了。”
姜芷没想到贺奇峰竟然算计到这种地步,连祁松年这种老狐狸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姐姐和邢曼丽。
眼前阵阵发黑,姜芷已经撑不住了。
她摸着小腹,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贺奇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是一串乱码符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你在哪里?彼岸花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贺奇峰眼眸微闪,“彼岸花找我?”
“对!”
“说什么事了吗?”
“这我不知道,他让你尽快去云顶天空见他。”
贺奇峰用手指推了推带血的眼镜,“抱歉,我今天没空!”
说完,他挂上了电话,随后拿起了桌上的针管。
想要营造成姜芷和祁松年同归于尽的假象,自然要给他们注射同样的东西。
看着她像个恶魔似的一步步逼近,姜芷强撑着往后挪了一步,但无济于事——
“去了地狱告诉飞燕,她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些年来我很想她,所以亲手送你下去陪她。”
贺奇峰举起针管,朝姜芷的大动脉猛地扎了下去——
“姜!小!花!”
一道凄厉的声音骤然响起,贺奇峰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头被人狠狠一踹。
大脑一瞬间的空白以及阵阵的耳鸣让他眼前发黑,他甩了甩头,稍微清醒一点,人已经被祁鸩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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