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鸩还没来得及回答姜芷的问题,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抓着姜芷的肩膀脸色可怕地留下一句“我不管你想干什么,这个孩子你必须留下”后便离开了。
姜芷心情万分复杂,摸着小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姜芷察觉到有人跟踪的自己的时候,是在去看羡羡的路上。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果然,他们在一个下午对她动了手。
姜芷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颗密闭的空间里,她刚动了一下,身上软绵绵的,可能是药效还没过。
“醒了?”
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姜芷定眼一看,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是贺奇峰。
她装作很吃惊很害怕的样子,不安地问道:“贺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贺奇峰起身缓缓走向姜芷,一脚踩在沙发上,一只手捏住了姜芷的下巴,“我倒是没想到,你藏得够深的。”
“什么?”
“还跟我装,你是凌飞燕的妹妹对吧?你出现在帝都,故意接近祁长风,给祁鸩当秘书,恐吓邢曼丽,都是为了替凌飞燕报仇吧?”
即便戴着眼镜,也遮不住贺奇峰眼底的寒意和杀意。
姜芷想到藏在内衣里的小型录音笔,也不装了,她一把推开贺奇峰,浅浅地笑了一声,“贺先生知道的这么多,是想杀我灭口吗?就像杀死邢曼丽那样?”
没等贺奇峰开口,姜芷又说道:“贺先生——不对,我姐姐要是还活着,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夫,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你不替她报仇,难道你才是杀死我姐姐的凶手?”
“我?”贺奇峰笑了一声,“我可没杀她,她是自杀的!”
“既然自杀,你们干嘛心虚到不等她家人就将她火化?”
贺奇峰没有回答姜芷的话,反而笑着看向他,“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姜芷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猛地一下没想起是哪里。
“这里是祁松年的书房。”
姜芷脸色微变!
祁松年的书房?
贺奇峰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你现在可是谢冥心尖尖上的人物,恐怕连祁鸩都为你着迷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失踪他们肯定会找你,但绝对不会找到这里。”
说着,贺奇峰从一个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剂针管,看到里面的红色液体,姜芷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
贺奇峰轻轻一笑,“放心,我不会杀你,就像我没有杀凌飞燕一样。但你必须死在这里,死在祁松年手上。”
姜芷紧皱着眉,脸色苍白如纸,“什么意思?”
“祁鸩本来就恨祁松年,你说你要是死在祁松年手里,谢冥和祁鸩会怎么对付他?等他被自己的亲儿子和外人弄死,就祁长风那个废物,能拦得住我的到祁氏集团?”
姜芷一直都知道贺奇峰不简单,但没想到他竟然会算计到这一步。
冷静!
一定要冷静!
“呵……看来我真是非死不可了,反正我都要死了,在祁松年到来之前,你能不能给我解解惑,我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贺奇峰慵懒地坐在办公桌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摇晃,好像他已经坐上祁氏集团总裁之位了一样。
“说起来,飞燕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单纯最爱我也是最可爱的女生,可那有什么用呢?她又给不了我财富、地位和权利。”
姜芷紧紧地捏着拳头。
“但她有一个优点,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听话的女人。”
凌飞燕单纯无害,好拿捏,还是个刻苦的好女孩。
为了赚钱补贴家用,给男朋友买一份礼物,她甚至可以打好几份工。
贺奇峰也不是没心疼过,他甚至想过以后发达了,一定要让凌飞燕过上好日子。
可他们都是在底层挣扎的人,打工能赚得了几个钱。
尤其看到王朝里的宾客挥金如土,大手一挥就是几百万上千万,而他们辛苦一整天,才能得到两三百块的时候,那种落差,简直能让人窒息。
于是,贺奇峰想到了一个主意。
那就是仙人跳。
起初凌飞燕并不同意,她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做这种违背良心道德的事。
“就一次,飞燕……只要我们拿了钱,我们就去做点小生意,以后发达了,我们就做慈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凌飞燕耳根子软,又非常爱贺奇峰,纠结痛苦了好几晚后,还是答应了。
由于凌飞燕长得漂亮清纯,第一次他们非常成功,对方给了十万。
一晚上就十万,凌飞燕甚至都没什么损失,贺奇峰高兴坏了,抱着凌飞燕亲个不停。
两人拿着十万去做生意,奈何因为没有门路,钱投进去就打了水漂。
没钱之后,贺奇峰又想搞仙人跳。
这次,凌飞燕怎么都不肯同意,贺奇峰软磨硬泡,甚至连自残的方式都用上了。
“都怪我无能,怪我废物!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我真该死!”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