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云半夏,祁长风可以说是非常高兴,毕竟这一天他已经盼了很久很久了。
可当察觉到云半夏的多数目光都落在舞台下,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祁鸩后,脸色顿时阴沉难看。
难道,她想嫁给他,想给他生孩子又是在骗他吗?
祁长风本来就是一个敏感多疑的人,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他就会抑制不住地往那方面想。
等誓词结束,祁长风搂着云半夏的细腰,将人拉进怀里吻了上去。
他吻得那样情真意切,缠绵悱恻,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纷纷鼓掌起哄。
“果然,相爱的人无论经历多少磨难,都会重新在一起。”
“可不是嘛!有的人就算乘虚而入,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有。”
“我就想知道,她怎么还有脸来参加婚礼?”
“看到她身边那个男人了吗?那可是云海谢家的当家人,听说她还是那个人的青梅竹马。”
“什么?有云海谢家的青梅竹马,还跑来和祁长风纠缠不清,脑子有毛病?”
“谁知道呢?这里面水深着呢!”
来参加婚礼的人,祝福的没几个,全是吃瓜的。
“夏夏,我终于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你了,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这辈子我们俩都得捆绑在一起。”
祁长风的嘴上挂着温柔的微笑,眼神里也全是爱意。
可云半夏听着他的告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毛毛的。
“阿鸩——”
陶少成今天也来参加婚礼了,他找到祁鸩后,没有看谢芳菲一眼,拉着祁鸩去了阳台。
陶少成显然没睡好,黑眼圈相当严重,脸色更是白得下一秒就会嘎了一样。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打算躲我一辈子吗?”
一开口就是一副良家妇女质问渣男的语气。
祁鸩哼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躲你?”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你……”
陶少成咬了咬牙,“你之前不是说谢芳菲不是什么好人吗?那你怎么又跟她在一起了?她肚子里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天知道陶少成问出这些话,用了多大的勇气。
祁鸩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是十万个为什么的化身吗?哪儿来那么多问题。”
在陶少成看来,祁鸩就是逃避。
“阿鸩,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可以不回答我其他问题,但你必须回答我,谢芳菲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吗?”
“如果不是我的,你觉得我会帮别人养孩子?”
“可我查了谢芳菲的怀孕日期,跟你们俩在酒店发生关系的日期对不上——跟……跟……”
祁鸩凉凉地看着陶少成,“跟什么?”
“倒是跟我和她……的日子对得上。”
陶少成是医生,他想知道一个人的怀孕日期,谁也瞒不住。
“所以你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陶少成就是有这个怀疑,所以想找祁鸩问清楚。
哪知道祁鸩一直不接他电话,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肯定孩子是他的。
何况,他相信阿鸩的为人,肯定不会碰谢芳菲。
可孩子若真是他的,他想不通谢芳菲和阿鸩为什么不告诉他。
祁鸩冷笑一声,“别做梦了,就你这副肾虚的样子,还想让谢芳菲一次就怀上你的种?”
陶少成强调,“那晚五次!!!而且,我只是没睡好,我的肾一点都不虚!!!”
“就是五十次,孩子也不是你的!”
祁鸩转身离开,陶少成紧捏着拳头,脸色更难看了。
谢芳菲担心出事,追了过来。
“二少,他……”
祁鸩冷冷地看着谢芳菲,“如果你没有算计他,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谢芳菲咬了咬唇,“他找你干什么?”
“他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谢芳菲忍不住笑了笑,自从怀孕后,她天天如履薄冰,这是她这段时间最大的安慰。
下一秒,祁鸩打碎了她的幻想。
“我早说过,如果你想利用这个孩子拿捏成子,我不会放过你!”
谢芳菲点了点头,“我知道。”
见陶少成的目光一直往这边看,祁鸩蹙眉道:“那家伙一根筋,你去跟他说清楚。”
“好。”
谢芳菲朝陶少成走了过去,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再次见到陶少成,谢芳菲还是很心动。
怀了孕的女人,特别需要丈夫的关心,她也不例外。
可不管是为了孩子,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陶少成,她都没法向陶少成说这个孩子是他的。
看到谢芳菲过来,陶少成有些手足无措。
“陶医生……”
谢芳菲已经收拾好了情绪,面上挂着浅淡的微笑。
“嗯,你……你还好吗?”
谢芳菲鼻子一酸,她很想说自己不好,却只能说违心的话,“我很好,谢谢陶医生关心。”
“那你……”
“刚刚听鸩鸩说你怀孕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