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鸩走进去关上门,目光幽幽地看着姜芷,“好歹睡了那么长时间,该亲的亲了,该摸的摸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姜小姐怎么还很怕我的样子?”
轻佻的语气,邪魅的笑容,好像回到了两人刚认识那会儿。
看着被他关上的房门,姜芷多少有些戒备,倒不是怕祁鸩会对她做什么,而是怕谢冥看到两人共处一室。
“这里是谢冥的家,他和你未婚妻就在书房里,不想被人误会,就赶快离开这里。”
祁鸩充耳不闻,一步步靠近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男人熟悉的气息霸道地压了下来,眉宇也近在咫尺。
姜芷下意识伸出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我都不怕被人误会,你怕什么?”
温热的呼吸落在肌肤上,姜芷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我不想让谢冥误会。”
“谢冥?”
祁鸩低低一笑,锐利的目光盯着她,“他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吧?怎么连名带姓一起称呼他啊?搞得好像你们之间怪不熟的。”
姜芷一愣。
初恋情人?
什么初恋情人?
他轻轻地摸上了朝思暮想的脸,又顺着她的身体,温热的掌心最终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很神奇。
小腹明明还是平坦的,孩子也只是个胚胎。
他却好像感觉到了宝宝的存在,心里暖暖的。
姜芷以为他要伤害宝宝,刚想推开他,双手被他抓住,“放心,我就是再畜生,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姜芷松了一口气。
“还记得我那天在凌飞燕墓前跟你告白的事吗?你还没回应我……”
没等姜芷开口,他又继续道:“你不用回应,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姜芷呆呆地看着他,心突突直跳,他已经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以为她已经藏得够好了——
“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当初如果不是我强迫你,你根本不可能上我的床。”
“——”
“呵……是我自作多情,还以为那是我的名字在九键上打出来的数字,现在想来,谢冥的名字在九键里也是,你将这个数字设为你所有的密码,是在思念他吧?”
姜芷脸上除了震惊外,还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谢冥的名字也是?
祁鸩要是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
祁鸩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看不出有多悲伤愤怒,只有自嘲。
“你对他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不!
不是这样的!
祁鸩误会了,姜芷很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喜欢我,还怀上了谢冥的孩子,菲菲又怀上了我的孩子,那我们就当以前的事都没发生过,各自安好吧。”
祁鸩说完后转身离开。
当以前的事都没发生过?
各自安好?
姜芷被他的话刺得胸口发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伸手下意识想叫住他,可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祁鸩离开。
眸中有什么东西迅速凝结,模糊了视线。
结束了。
她和祁鸩之间彻底结束了。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他会因为她遭遇不测。
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只要是对她好,留在她身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爸爸、老师、姐姐——
很多时候她在想,如果当初爸爸向谢冥妥协,她大不了沦为谢冥的玩物,被他欺辱一辈子,至少能保住这个家。
老师如果跟其他人一样对她和月月视而不见,没有好心地将她们带回家。
姐姐如果自私一点,没有想着赚钱给她买琴,供她上学。
她们是不是就不会死。
所以,祁鸩远离自己是对的,她就是个灾星。
可是——
宝宝怎么办呢?
祁鸩靠在墙壁上听着里面的动静,他百分百能保证姜芷喜欢他,不然知道孩子是他的,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打掉。
他也知道此刻的姜芷肯定很难受。
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逼一逼她,她永远当缩头乌龟。
这一次,他要让她亲口承认她爱他。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是陶少成打来的电话,祁鸩轻哼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之后陶少成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祁鸩挂了。
书房里。
谢芳菲紧张不安地看着谢冥,“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谢冥的目光落在了谢芳菲的小腹上,“祁鸩没怀疑你怀孕的事?”
“怀疑了。”
谢芳菲知道谢冥的疑心病很重,如果说祁鸩一点都没怀疑,他肯定会怀疑她和祁鸩是不是联合起来骗他。
“但他去找我的那天,我给他下了药,我脱掉他的衣服,跟他睡了一晚上,还用刀割破了手指在床单上染了血,他以为我是第一次,很懊恼,但做了就是做了。”
谢芳菲小心翼翼地说着:“我怀孕后,他也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