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半夏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打在了她的后背上。
她的手腕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看起来相当凄惨。
祁长风呼吸一窒。
“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想得那么不堪,没错,我是喜欢阿鸩,我和阿鸩一起长大,他那么优秀对我那么好,我喜欢他有什么错?但跟你交往后,我就只有你了。
你看到的那些日记,是我不甘心就这么错过阿鸩写的,但我对你的喜欢并不比阿鸩少。”
“嘎吱——”
祁长风一个紧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解开安全带,侧身捏住云半夏的下巴,“你要不要再回去看看你的日记本,你说过你从来没喜欢过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祁鸩,尤其是我吻你的时候,你想的都是他。”
云半夏哭得更伤心了,“那就是我的不甘造成的,其实我内心并没有那么想。”
有那么一瞬间,祁长风觉得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云半夏。
因为他不知道此刻她脸上的泪水,是真的难过他们的感情,还是为了骗他。
“是吗?”他勾唇一笑,“那你证明给我看。”
云半夏一愣,“什么?”
祁长风靠在座椅上,轻飘飘地说了一个字,“脱。”
云半夏:“……”
“不是说还喜欢我吗?那就脱掉衣服自己坐上来。”
云半夏牙齿都要咬碎了,不想让祁长风和姜芷在一起是一回事,和祁长风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想把自己完完全全地留给阿鸩,所以每次祁长风情动的时候,她宁愿用嘴帮他解决,也没越过雷池一步。
见云半夏没动,祁鸩冷哼一声,“嘴上说着喜欢我,身体却很诚实,可惜啊,你想把自己留给祁鸩,可祁鸩并不想要你。”
祁长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个点,他说不定在哪个女人床上,搂着那个女人的腰,吻着那个女人的唇,身体交融,抵死缠绵呢。”
云半夏突然想起了祁鸩脖子上的吻痕,以及那天在她办公室桌下的女人。
凭什么?
别人都能碰他,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好不甘心!
好恨啊!
对上祁长风似笑非笑的眸子,云半夏脱掉衣服,横跨过去坐在他腿上。
祁长风有些意外,很快,搂着人又急又狠地吻了上去。
云半夏闭上眼睛,脑海里想的全是祁鸩。
是阿鸩在吻她。
是阿鸩在摸她。
是阿鸩在进入她。
车子晃了整整一个小时,结束后,云半夏靠在祁长风的胸口上,气喘吁吁,“你什么时候和姜芷退婚?”
餍足过后的祁长风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和小芷退婚?”
云半夏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不想和姜芷退婚,为什么要碰我?”
祁长风面无表情地推开她,“云小姐是不是失忆了,刚刚可是你主动坐上来的,送上门的女人,不吃白不吃。”
“你——”
祁长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像极了一个拔X无情的渣男,“对比起来,还是小芷更身娇肉嫩,云小姐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云半夏愤怒崩溃,捏着拳头朝祁长风狠狠地砸了下去,祁长风一把抓住,在她的敏感处捏了捏,“你是个处,祁鸩都不会要你,你现在不是了,他就更不会要你了,云半夏,你真可怜。”
“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云半夏疯了一样,朝祁长风扑了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没过一会儿,车子又摇晃了起来。
另一边,姜芷晚上锁门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祁鸩说让她留门的事。
她没有丝毫犹豫,不但给门上了锁,还加了两把椅子堵上。
祁鸩每次都跟疯了一样地折腾她,她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本以为祁二爷进不了门,会抓狂,没想到那晚竟然风平浪静。
越是平静,姜芷越是睡不着,总觉得那家伙在酝酿什么大招。
然而到了第二天,姜芷都没看到祁鸩。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祁鸩都没有再回家。
姜芷再次见到祁鸩,是在霍家举办的一个宴会上。
当天,祁松年没有带郁晓婉,郁晓婉很不开心,但也不敢得罪二老。
姜芷原本也不太想去,被祁长风硬拽着去了。
霍家在帝都的威望很高,当年霍冰心嫁给祁松年,都称得上是下嫁。
霍家难得举办一次宴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其中一些人,姜芷在每晚黄金时间的新闻上见过。
云半夏也来了,她打扮得很漂亮,花枝招展的,有不少人跑来给她献殷勤,都被她打发了。
“知道霍爷爷为什么办宴会吗?”
祁长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姜芷莫名地看向他,看到了祁长风脸上得意的笑。
“霍爷爷给阿鸩找了一个身份背景都很厉害的联姻对象,今天要将对方介绍给大家。”
姜芷表情一僵,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哎呀,看样子今天有很多喜欢阿鸩的女人要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