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惊慌失措,跟无头苍蝇似的找姜月月。
外滩人山人海,月月又没带手机和电话手表,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此时,一家露天酒吧二楼的阳台,陶少成难得放假,陪祁二爷来看烟花。
“哎,你看人家都成双成对的,阿野也回家陪老婆了,就咱俩可怜巴巴,无人疼啊。”
祁鸩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也可以去陪你未婚妻。”
陶少成耸了耸肩,“还说呢,未婚妻是家里人订的,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那位神秘的未婚妻长什么样。”
祁二爷沉默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会跟一个你不爱的女人结婚吗?”
“哈哈……今天这是吹什么风啊,祁二爷竟然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像我们这种家庭的人,娶谁能是自己决定的吗?”
看到祁鸩阴沉下来的俊脸,陶少成又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遇到真爱的几率有多低吗?现在的年轻人谁不是觉得合适就凑合过,哪儿来那么多情情爱爱。”
“怎样才算爱?”
陶少成忽然凑近祁鸩,紧紧地盯着他的脸,“哟,我们祁二爷这是情窦初开了?有喜欢的人了?”
祁鸩面无表情地将陶少成的脸推到一旁,“可能吗?比起女人我对赚钱更有兴趣。”
祁鸩并不喜欢钱,他喜欢的是赚钱的过程,喜欢在商场上厮杀赢下胜利的快感。
不对劲!
很不对劲。
陶少成认识祁鸩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祁鸩这段时间的异常。
“爱这个东西吧,看着很复杂,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发现你会下意识地关注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会想到那个人,抱她亲她想跟她做最亲密的事,当然,我说的这种跟那种纯打炮的种马行为不能相提并论。”
陶少成贱兮兮地瞅着祁鸩,“就是现在,你脑海里浮现的那个人是谁?”
祁鸩:“……”
“卧槽,还真有啊!快快快,告诉我是谁?”
祁鸩无情地给了陶少成一脚,“你一个恋爱经验为零的废物,懂个屁。”
“呵……我虽然实战经验少,但我理论基础丰富,不说别的,你光是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声音,你的注意力就会被她吸引,这就是爱!”
“月月——”
“!!!”
祁二爷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这一动作把陶少成吓了一跳,“你干嘛啊!”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
祁鸩不再说话,疾步走到阳台边往下一看,果然——
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急切慌乱的姜芷。
那一瞬间的感觉,祁鸩也说不上来,总之——
心脏在疯跳。
姜芷快疯了,月月消失了十分钟,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十分钟,足够月月被人抓走干坏事,光是想想,姜芷都受不了。
“你好,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色羽绒服,戴着粉色帽子,大概这么高的小女孩。”
“没有没有。”
大批烟花放完,很多人都陆陆续续离开,姜芷无助地看着人群,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疯了一样找人,后悔自己将月月带出来,更后悔自己不该看手机。
胳膊突然被一个大力抓住,姜芷猛地停下脚步差点摔倒,被人拉进怀里,“这么多人,瞎跑什么?也不怕被人踩成肉饼——”
未说完的话,在看到姜芷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时,猛地停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
看到祁鸩,姜芷眼泪越流越多,越擦越多,她紧紧地抓着祁鸩的手,“我妹妹不见了,我把她弄丢了。”
如果现在谁能帮她找到月月,祁鸩恐怕比警察有用。
“二少,我求求你,只要你帮我找到我妹妹,我会报答你的。”
姜月月是姜芷的命根子,如果姜月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姜芷也不想活了。
“你先别急,你出了这么多汗,先休息一下,我让人去找——”
“不,我不休息,我要去找月月。”
陶少成也追了出来,听说姜月月的事后,立刻跑去找人。
姜月月眼睛看不见,走丢是件很危险的事。
此时的姜月月听到了有人在找她,她知道姐姐在焦急地找她,但她还是没有出声回应。
而是“盯”着眼前的女人,“你——真的是我妈妈?”
“你大腿内侧有一道疤,那是你小时候拿着剪刀玩,不小心扎的。”
“你姐姐后颈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很漂亮。”
何美婷摸着姜月月的脸,语气歉疚又哀怨,“月月,当初是妈妈对不起你和之之,但妈妈也是迫不得已。”
听到她叫姐姐的小名,姜月月再也忍不住,愤怒地推开她哭了起来,“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你知道我和姐姐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姐姐有多辛苦吗?”
何美婷假惺惺地替月月擦掉泪水,“我知道,都是妈妈的错,所以妈妈是来弥补的。
其实我和之之早就见过了,可之之恨我,不想让我见你,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