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二爷一般不开口,开口便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
姜芷捏着筷子的手一紧,察觉到那道恶劣锐利的目光,没敢抬手,生怕泄漏自己的真实情绪。
云半夏心惊肉跳,慌乱又不满地喊了一声,“阿鸩!”
祁长风像是没想到祁鸩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后笑道:“阿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羡羡也是我的外甥。”
“是吗?”
祁鸩丝毫不给祁长风面子,一边朝贺云羡碗里夹菜一边淡淡道:“羡羡什么时候叫过你舅舅?”
祁长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自从他进了祁家后,不光是贺云羡,其他人也不待见他,都认为他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可明明他才是长子!
祁长风皮笑肉不笑,“不管羡羡叫不叫我舅舅,都改变不了我跟他之间的血缘关系,而且我就小芷这么一个宝贝,可舍不得给别人。”
祁鸩面无表情,“你当宝的东西,别人未必看得上。”
云半夏松了一口气,姜芷的心却被狠狠地戳痛了。
看到云半夏的注意力和视线一直都在祁鸩身上,祁长风问道:“我很好奇阿鸩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云半夏捏紧拳头,紧紧地盯着祁鸩。
姜芷也没忍住看向了他。
祁二爷当着小孩的面儿,什么都没说。
等羡羡吃完,自己跑到楼上,他才缓缓道:“我喜欢妩媚性感,在床上主动一点,什么花样都会玩的女人,而不是像个木头人,一拨一动,不拨不动。
当然,体力还要好,而不是没做几次就哼哼唧唧喊不要的小废物。”
姜芷:“……”
这指向性这么明显,是在说她吧?
这人是疯了吗?
他的青梅竹马就坐在身边,还说这样的话,还是说——
这话并不是在说她,而是在点云半夏,想让云半夏性感一点,主动一点呢?
毕竟他刚刚说了看不上她。
云半夏低着头咬牙,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烧,眼睛红得都快滴出血了。
祁长风看到她这个样子,痛快和愤怒交织。
痛快是因为祁鸩根本就不爱云半夏,云半夏再怎么努力也没用,她跟他一样,爱而不得,她终于体会到了他的感觉。
愤怒则是云半夏的眼里心里只有祁鸩。
饭后,姜芷去房间拿琴,被祁鸩堵在房间,他冷冷地盯着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得出来祁长风很宝贝你啊。”
祁长风就在楼下,姜芷怕被看到,只想快点出去,“嗯,他对我很好。”
“是吗?”
“是,二爷不是也知道吗?孟可儿是他的好友,他为了我——”
话未说完,人被祁鸩抵在墙壁上狠狠地吻了下来。
带着怒气的吻凶狠霸道,强硬地撬开她的牙齿,吸吮啃咬着她的舌头。
“嘶——”
舌头被咬破了,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姜芷疼得皱眉,想推开他,腰却被结实有力的胳膊勒得更紧,差点呼吸不上来。
好不容易分开一点,姜芷急促的喘气往后躲,对方追上来又吻了上来。
反反复复几次,姜芷抖得厉害,都快站不稳了。
“叩叩叩……”
“小芷,你还没拿到琴吗?”
姜芷脸色微变,更加用力的挣扎,祁鸩放开她,盯着她被自己亲到红肿的嘴唇,眼神冰冷,“你也认为是祁长风给你报的仇?”
姜芷被亲得脑袋发晕,下意识问了一句,“不然呢?”
祁鸩愤怒地推开她,“滚!”
姜芷站稳看着被怒火包围的祁鸩,觉得很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发火了?
难道——
他是怕祁长风宠爱她会让云半夏难过,所以来收拾她的吗?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不再看祁鸩,离开了房间。
祁长风狐疑地看着姜芷,“取个琴怎么取了这么久?”
姜芷云淡风轻道:“看了一下羡羡拼的东西,看入神了。”
两人走出别墅,上车后姜芷从车窗里朝窗口看了一眼。
距离太远,又被玻璃挡着,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那家伙气消了没——
正想着,房间的窗户突然被打开,祁鸩和云半夏一起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车子启动,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但有云半夏陪着,他肯定很开心。
—
姜芷刚回家,便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
“邢曼丽目前跟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住在一起,生活圈子很简单,除了工作外,她每个周末都会去皇族健身,没见她跟什么男人来往。”
周六下午六点,姜芷穿上运动服,套上羽绒服去了皇族健身。
皇族健身光听名字就很贵,当然,也确实贵。
办卡要几千块,姜芷舍不得,相比之下,体验课更有性价比。
“你好,我叫姜芷,我已经预约过了,先来体验几节课。”
姜芷走进去的时候,邢曼丽正在跑步,她虽然长得没那么惊艳,但胜在身材好,前凸后翘,吸引着一帮健身房男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