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不用自责,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能帮到您是我们有缘分。
我和我娘子。哎!原因我不说了,赶在陈掌柜的客栈里成亲,也是无奈之举。
陈掌柜没有嫌麻烦,忙里忙外的,像是对兄弟一样,帮我们张罗。
我们夫妻俩都很满意。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呢。
您别说对不起的话,我也有愧,若不是在客栈,陈兄就在家照顾您了。”
沈锐也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人家撂下病重的老娘,帮他操办婚礼,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一旁的老大夫苏丛峰,听了陈老夫人和沈锐的对话,突然发声,
“陈老夫人,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来客气去的。要我说,沈大夫的一句话有道理,就是你们有缘分。
不如就认个干亲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还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啊!”
老太太听了,自然高兴。就不知道沈大夫怎么个想法?
沈锐没想到看个病,还能认个娘。他没有爹娘,自小是师父一个大男人带大,没享受到娘亲的呵护。
心里是接受了,可刚才还侃侃而谈的他,不会说了。
就那么愣在一旁。
“沈大夫你不同意?”苏老大夫有点儿小私心。
如果认了干亲,沈锐势必会常来常往的,他也顺便可以交流一下医术不是吗?
无利不起早嘛!
“什么同不同意的?”陈对举进来了,拿了个精致的雕花小木匣子。
老太太这腿伤了后,陈对举把她搬到自己的院子里来,照顾起来方便。
连跑带颠的回来了,就听了这么一句话。
“陈掌柜,我刚跟沈大夫提议,认你娘干亲。他没说话,也不知同不同意?”
“他同意,我也同意。”门口传来女人的声音。
随即进来了一身红衣,还盖着盖头的新媳妇,被丫鬟领着,也不论是谁了,就那么微微倾了身子,算是见礼了。
这个高泽又颠覆了沈锐的认知。她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她脑子里装的什么?
“你怎么跑出来了?大半夜的多不安全?”沈锐是真生气了,这媳妇儿也太任性了。
“我担心你,就来找了。噢,我们拜天地,还没拜高堂呢?”说着就伸出手,沈锐忙拉住,一起跪在陈老夫人的床前。
“干娘在上,请受儿子(儿媳)一拜。祝您早日康复!”
“哎呀!好好好!老身我哪里修来的福分啊!都起来。举儿,快,礼物。
我刚让你兄长去取东西,还寻思给新媳妇带个礼物呢!既然自己来了,那更好了。”
老太太在首饰盒里找出一套头饰,又配了相应的耳坠。
好巧的是,其中有一对蝴蝶步摇,翅膀上镶有数颗珠子,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多谢干娘,好漂亮啊!”高泽隔着盖头看不清,拿进盖头里近看,比翼齐飞成双对。高泽爱不释手。
皇家都有,但这是来自于民间普通百姓的祝福,且是相公的干娘。她觉得很是珍贵,寓意甚好。
“干娘,您现在感觉如何?别光惦记我们的事。苏大夫,麻烦您给我干娘把把脉,对比您之前的看看有何不同?”
沈锐还是不太放心,自己半瓶子晃荡的大夫,也是歪打正着了。
片刻...
“很是好了,脉象平稳,就是稍有无力,您得多吃,补补身子。”
苏丛峰感叹沈锐的医术,手到病除。
“干娘,我是路过此地,不会久留。我把您吃的药和外用的药都交给苏大夫,您要配合着,不能再复发了。我过几天返回再看您。”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陈对举着急了。“娘啊!我弟弟、弟妹还没入洞房!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行不?”
“哎呀!快回吧!娘听话,好好吃饭,吃药,休养。”
陈对举的媳妇迟婷也给高泽一个手镯,祝福这对新人...
再回到客栈,已经是子时过半。
在马车上,因为还有赶车的小二于宝胜和琴音,沈锐也没做什么。
还是高泽拉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肩头,他也没躲闪。
下车了,沈锐一个打横抱起高泽就上楼了。包袱和礼物都不管了,他在车上不是不想和她亲热,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心都要跳出来了。两人都是如此。
没人说话,只有沈锐那粗短的喘气声...伸手拿了秤杆,缓缓挑将起来...
沈锐呆了: 扮成男人时,高泽是中性的美;而此时的高泽美得让他窒息。
羞羞答答地娇小玲珑的一枚小娘子。
高高挽起的双瓣花型发髻,虽然没有凤冠霞帔,简单的如意簪,配着环绕翠蓝色镶紫云珠的花钿;
双鬓斜插飞翅展颤凤形珠玉垂坠金步摇;
额头一条细额链嵌坠着红血玉水滴,正垂眉心,流光溢彩;
美艳朱唇紧抿,垂目静坐;娥眉粉颊,腻鼻秀挺;颤动着睫,掩盖了她的慌……
高泽不知所错。
一直都是她主动要成亲,到了这时她又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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