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离珺面前,南星辰心虚的很,转念一想,此次出门历练,若能找寻到原主的爹娘,也未可知。
她陪南离珺下了好几局棋,又将那日苏慕为给她的木匣,转赠给了南离珺。
木匣中有玉髓和丹药,也算是她尽了一点孝心。
南离珺虽有怀疑,却被南星辰搪塞了过去。
从万寿堂出来,南星辰又准备去落幽阁看望她的姑姑南清茹。
南清茹手握长鞭正在院中练习武艺,南星辰前脚刚迈入院内,一条长鞭倏忽向她挥来。
凤尾狐镯幻化成一把长剑,挡住了挥来的长鞭。
长鞭收回,凝聚灵力再次向她袭来,南星辰腾空一跃躲开了。
南清茹惊喜叫道:“星儿,好身手。再来。”
南星辰侧身,脚尖轻点一下大树的枝杆,指腹顺手摘了几片树叶,轻盈身姿缓缓落下,双脚落地时,未发出一点声响。
南星辰露的这一手,震惊了所有人,甘棠和一旁的几名婢女惊的张大了嘴巴。
缓过神来后,纷纷拍手叫好。
南清茹也是一脸震惊,开口道:“星儿,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南星辰红唇微启,缓缓道:“姑姑小心。”
她将长剑收回,掌心凝聚灵力,催动指腹间的树叶,树叶如刀刃一般朝南清茹袭去。
在众人眼中,南星辰可是没有灵力的废物,她催动的树叶能有什么杀伤力?
南清茹自然没放在眼中,她衣袖一挡,想要将树叶催回,可谁曾想,几片树叶自她脸前、喉结、胸前划过。
咻咻咻——
直直刺到了她身后的大树上,南清茹眸子微微瞪圆,一脸不可思议。
刚刚若错分毫,她将当场毙命。
南清茹震骇地看着南星辰,原以为她仅仅是花拳绣腿,却不曾想,竟如此厉害?
南星辰冲她粲然一笑,那笑宛若日落最艳的霞光,明艳张扬!
见南清茹呆愣着久久回不过神,南星辰拉住她的衣袖叫道:“姑姑。”
南清茹这才缓过神来:“星儿,你何时变的如此厉害了?”
南星辰神秘一笑:“保密。”
南清茹捏了捏她的小脸,喃喃道:“星儿,刚刚你好像你母亲。”
南星辰歪头打量着她:“姑姑,若星儿日后不在府中,您要照顾好自己跟爷爷。星宇那臭小子,也要劳烦姑姑,多多照应。”
南清茹察觉出南星辰反应古怪,忙问:“星儿,你要去哪里?”
南星辰摇头浅笑:“姑姑,我哪里都不去。”
南清茹一脸紧张问:“星儿,你有什么事莫要瞒着姑姑。”
南星辰俯耳过去,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南清茹脸色微变,眸中浮起忧色:“星儿,不可,你若有什么意外,姑姑如何向你爹娘交待?”
南星辰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姑姑放心,星儿自有分寸。我若一直在你和爷爷的庇佑之下如何成长?今日雏鹰展翅飞翔,他日雄鹰搏击长空,有磨难才能更坚韧地成长。姑姑放心,星儿定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南清茹欣慰地点了点头,眸底不由湿润了,只觉得精神有些恍惚,她欣喜昔日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终于长大了。
年少时,她也曾幻想踏足外界看看,终是被困于这一方天地,蹉跎一生。
眼前的少女有此鸿愿,她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
南星辰返回灵烟阁已是未时。
她蹑手蹑脚推开屋门,将脑袋探了进去,巡视四周发现苏慕为不在,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她走到案台边,拿起一支毛笔和白纸,提笔写了一封信简,信封上面写了几个大字:见字如面,爷爷亲启!
夤夜。
南星辰将收拾好的行李,一股脑全部塞入储物袋中,一切准备妥当后。
她掐指念诀,使了个法术溜出了王府。
出了南王府,南星辰回头盯着南王府的大门呆呆看了好一会儿,她不辞而别,不知道明日清晨,爷爷是何反应?
她从暗处牵出提前备好的枣红马,轻抚着马儿的额头,喃喃自语:“伙计,辛苦你三更半夜陪我赶夜路啦。”
月夜风高。
一匹枣红马快如闪电般奔跑在无人的街道上,马背上的女子一袭红袍,夜风袭来,她满头长发随风舞动,衣袂翻风,身姿轻盈。
她左手攥着一管玉箫,右手拉着缰绳,耳畔风声呼呼作响,细白娇嫩的肌肤被夜风刮得泛起了红晕。
她暗想,这小身板实在太弱鸡了,也不知吃多少灵药灵草方能补好?
她颇为气恼地将马停下,从储物袋中取出帷帽戴在头顶,继续策马奔腾,扬长而去。
……
翌日清晨。
南王府。
一大早甘棠发现自家小姐不见了,案台上只留下一封书信。
她不敢拖延,一路跑到万寿堂将书信拿给了南离珺。
南离珺拆开信简,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旋即传出一道暴跳如雷的怒骂声。
“臭丫头,你翅膀硬了,连这个家都不要啦?”
他昨日就发现这丫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