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沈昭他们也过来了。
方文秀并没有闲着,手把手教他们怎么割稻子。
长工们第一次割稻子,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脸上写着兴奋和跃跃欲试。
宋言白:“我这个姿势怎么样?拍到我的脸没?把我拍好看点!”
韩扬:“行了行了!别啰嗦了!拍着呢!”
宋言白换了好几个姿势,韩扬不厌其烦的摁下拍摄键,宋言白拍完,轮到他给韩扬拍。
另一处,类似的操作,梁松和秦望津也在上演。
沈昭直起腰,目光无奈。
这群大少爷们,从下田开始,就一个个喊疼,身娇肉贵的豪门大少爷,连脚底板都是娇嫩的。
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个个活还没干多少,又开始整其他的。
她看了一眼好大儿,人家已经遥遥领先,目测割了近百米,小老弟比好大儿后开始,但沈立是干惯了的,很快就追了上来。
沈昭自己也不差,虽然没那两人快,但再努把力,就能追上老弟。
“妈,你先回去休息会吧,这里让我们来干就行。”
沈昭扭头对方文秀说。
“行,我先回去准备早饭,你们等下回来恰。”
方文秀从金灿灿的稻杆里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汗,缓缓直起腰。
果然岁数增长了,身体不如年轻的时候能干了,才割了这么一会儿,腰就承不住了。
方文秀揉了揉腰,从田里回去。
回到家,也是不停歇,喝了一口水,又要做早饭,还要喂鸡鸭鹅,还有兔子。
农忙就是这样子,一大堆活积在那,纵使你再勤快能干,也一时半会解决不完。
稻田里,陆之羡不得不直起腰来,捶了几下,弓了这么久,腰酸背痛。
望了一眼后面,沈立已经赶上了他,他那几位死党连她的一半都没割到,简直没眼看!
陆之羡嘴角表露出一丝嫌弃。
“这就是你们的实力?”
陆之羡走过去,一顿冷嘲热讽,挖掘了毒舌的潜能。
几位长工神情讪讪,秦望津比其他三位好一些,是割的最多的,割出的距离甩下了三位好兄弟。
宋言白讪笑,“羡哥,我们这不是还不熟练吗?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追上你,不,追上昭昭姐。”
梁松犯了懒,摸了摸腰,喊累道:“我不行了,太累了,我腰痛!我休息一会儿,缓缓。”
陆之羡一阵无语。
韩扬眼珠子转了转,陆之羡淡淡的瞥过来,韩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韩扬真特么想罢工!
他后知后觉,怎么感觉他们几个不是来找乐子的,而是来受罪的?!
不过,这几天确实很快乐,算了,就当锻炼了。
他们来的委实不巧,赶上了农忙。
而且,他们也不好意思罢工,还要点脸,毕竟沈外公和沈外婆对他们不错。
陆之羡看了一眼时间,没过去他之前割到的位置,重头开始来。
五分钟过去,陆之羡睨向梁松,什么意思不用说了吧。
梁松毫无形象的坐在田埂上,收到好兄弟的死亡视线,叹了一口气,慢腾腾的起来。
握着镰刀,苦闷的割水稻。
一抹红日从地平线上升起,周围田野上陆陆续续的出现了村民,有来打理田地的,也有来割稻子的。
静谧的山村,逐渐从安睡之中苏醒,家家户户都忙碌了起来。
喂鸡,喂鸭,打鱼草,浇菜地,摘瓜果,收豆子,割稻子,放羊放牛……
一派安居乐业,有条不紊的打理各自的生活,充满生机。
*
太阳渐渐升高,阳光洒在田间,照在众人身上。
现在他们是又热又累又饿,秦望津几个哪里受过这种苦,一个个都咬牙坚持着!
陆之羡唇色微白,有些干巴,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割稻子这么辛苦。
几位从出生起就在富贵窝长大的豪门少爷们,心里不约而同有了新的感悟,原来当农民这么累啊!
沈昭后背几乎湿透,额前的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
弓腰埋头苦干了一早上,几乎没有休息过的沈中顺,从谷穗中直起了身子。
脖颈上搭着一块毛巾,沈中顺随手拿毛巾擦了擦汗,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娃娃们,大家回去休息会儿,吃了早饭再来。”
闻言,包括沈昭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从田里上来,提着拖鞋,去旁边的水渠洗脚。
一个个面如菜色,似霜打的茄子,丝毫不见初始的兴奋。
从田里回来,一个个坐在椅子上不想动。
方文秀知道娃娃们累的不轻,洗了碗,盛好了绿豆粥,放在桌上。
绿豆粥是她回来的时候煮好,放在山泉水里镇着,放凉了。
她还煮了十多个鸡蛋,剥了壳,放进碗里,每人两个鸡蛋。
这次早饭,大家吃得狼吞虎咽,没有心情关心其他,填饱肚子先!
吃完早饭,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又要开始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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