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找上我做工的绣坊……”
她把今天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与人说明了一遍。
宋玉宝微微诧异:“你说的,是那个叫杨清的?”
姜安宁点头:“正是他!”
“我觉得事情有些太过于蹊跷,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陌不相识之人生出如此大的恶意,却如此言之凿凿、熟门熟路的信口胡诌,那些毁人声名清白的恶言恶语,在他嘴里简直是信口拈来。”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像是巧合,就想着能否请您帮忙,行个方便。”
姜安宁赧然地笑:“正好,我也还有些消息想要带给张氏,便一并麻烦了宋大人。”
宋玉宝沉默了许久。
本以为姜安宁会因此放弃,没想到人看起来竟然耐心十足,好像等不到他帮忙,就根本不会放弃似的。
他犹豫半晌,长吐了一口气:“杨清你恐怕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了。”
“三十大板足以要了他半条命。”
“如今人还剩下一口气,那也不过是因为,行刑的人担心县令会不足以出气,所以刻意留了几分力道,这才没有将人直接打死了。”
“只是他如今双腿瘫痪,腰部以下寸寸猩红,烂肉一片,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这会儿,衙医正在帮忙救治呢。”
“能不能熬过去,留下半条性命,恐怕还得看老天给不给面子。”
宋玉宝自觉失言,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转而说起张氏来:“那天你来看过她之后,说了赵银联被害的消息,兴许是刺激到她了吧,现如今这会儿,人还有些疯疯癫癫的,瞧着是不大清醒。”
“你就算是有什么消息……她也不见得能够听得懂。”
宋玉宝叹气,倒也没有很不想让姜安宁见张氏。
姜安宁不免有些诧异。
“张氏,疯了?”
这么突然?
她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那泼皮无赖要死了不方便见,不知道可否劳烦宋大人为我行个方便,让我去见一见张氏。”
姜安宁道:“总归有些事,还是得叫她知道知道才好。”
否则赵海她不是白杀了吗?
本来就让赵海死的太容易了些,若是再不能发挥些剩余的作用,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畜生!
姜安宁微微咬牙,压下心底翻腾的恨意。
宋玉宝没有察觉什么不对,略微挣扎了片刻,便松口点头了:“好吧。”
“你跟我来吧。”
他带着人,去了牢房深处,最僻静的拐角。
边走,边同人解释道:“自打那天你走后,张氏就发疯闹了几回,瞧着倒不像是装的,咱们便合计着,把她放到了拐角无人处,单独住着。”
“也免得真让他发起疯来,伤了哪个无辜的人。”
姜安宁微微点头,轻“嗯”了声,表示理解。
但心里仍旧很怀疑,张氏到底是真疯假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