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解:“试探?”
“她在试探咱们这些人的底线。”
安夫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猜想,这丫头指不定是闷不吭声的,憋着什么坏水呢。”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乡下丫头,她能憋出什么坏来?”
紫苏觉得不大可能,自家夫人会不会是太过于高看姜安宁这个小小绣娘了。
“自然是……”
安夫人刻意的拉长了声音,兴致高昂,隐隐有些兴奋:“为她爹娘报仇啊!”
“啊?”
紫苏大为震惊:“为她爹娘报仇?那不就是……”
要与他们为敌吗?
“夫人,您会不会是太过于高看她了?”
“且不说她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有没有这个本事,就是她爹娘的死因……”
紫苏压低了声音:“当初做的十分隐蔽,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知道有什么要紧?”
安夫人满不在乎的笑笑:“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手,是谁下的命令,难道还能不知道是谁参与其中,伸过手脚吗?”
紫苏睁了睁眼,很是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大确定的说:“夫人您指的是…段青山?”
“也许是他吧。”
安夫人似是而非的说了句。
紫苏更加不理解:“今儿有可能是段青山泄密,那咱们当初为何不?”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知道了秘密的人,在没办法收为己用的情况下,不是应该杀了干净,免得惹上麻烦吗?
“何必要多此一举?”
安夫人笑了笑:“瞧着他们明争暗斗,互相猜疑,各种在背后下黑手,乱做一锅粥,不是更有意思吗?”
紫苏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更加想不通,她家夫人,不是战队宫里那位的吗?
怎么这会儿听着,倒好像是想要搅混水了呢。
安夫人才不管自己的大丫鬟是怎么想,一脸兴奋的,只盼着能看到出大好戏。
-
姜安宁回了朝凰绣坊,没见到有人,便直接去了医馆。
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柜台后头扒拉着算盘珠子的谢玉桐。
“老师。”
她走过去,老老实实的喊了声人。
谢玉桐眼皮子都没抬,淡淡地“嗯”了一声:“舍得回来了?”
姜安宁赶忙过去说了好些好听话,哄着人高兴。
谢玉桐哼了哼,将人推开:“我可不吃你这油嘴滑舌的一套,别跟我这儿装样子卖乖了。”
“哦。”
姜安宁小可怜似的退到一旁,果然是乖乖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没听见谢玉桐说话,便只能自己主动开口,问起宋尧的情况来。
“还是老样子,醒来的可能不大,不必太抱希望了。”
谢玉桐一如既往地直来直去。
姜安宁微窘,总觉得老师是在生她的气。
可,她着实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人。
再想到宋尧,心里更觉悲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