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颇有些艳羡两人这般亲和自在的感情。
“贵诚嫂子和贵诚哥的感情真好。”
她真心感慨。
隋然更加羞窘,怒瞪了眼姜贵诚,抬手捶了他两下:都怪你!叫安宁看了笑话。
姜贵诚嘿嘿了两声,也不恼,死皮赖脸的凑到自家媳妇儿跟前:“安宁都说咱们感情好呢。”
“去去去,赶紧回家去,把该搬过来的东西,收拾收拾,打包好了搬过来!”
隋然恼羞成怒,整张脸红的快要滴下血来,推着人往外头走。
姜贵诚见好就收,知道自家媳妇儿脸皮儿薄,要是再闹下去,只怕晚上要睡外头,孤零零的看星星了。
等人走了,隋然还脸红一片,很是不好意思的跟人说道:“你别听他胡咧咧,死不正经的。”
姜安宁笑笑:“贵诚哥是真性情。”
隋然更加难为情。
“那贵诚嫂子先收拾着,最近雨水多,屋里可能是有些发潮,得多烧烧炕,去去湿气,家里头的劈柴多着呢。别不舍得用,不然睡出病来,那才是得不偿失。”
姜安宁仔细嘱咐着人。
隋然嗯嗯点头:“晓得的,你就放心吧!”
等方婶子过来时,姜安宁又与人说了会儿话,给了人五两银子:“……赵家那边的人,就麻烦婶子来照顾了。”
“你放心,我肯定给你都照顾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给你干活!”
姜安宁回到县城时,天已经黑了。
她险些没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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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还真的过来了?”
安夫人看了眼紫苏,颇觉意外:“我还当她会就着台阶下,大家心照不宣的把这件事儿给揭过去。”
“是呢,而且还带了几副绣图过来,说要请您过目。”
紫苏轻声问:“夫人可是要见一见她?”
安夫人端着茶盏,沉默了片刻。
“那就请进来吧。”
她淡淡笑了笑:“总不好人家如约而至,咱们却出尔反尔。”
紫苏揣摩片刻,小心的应了声:“是。”
姜安宁略拾整了下衣衫,用清水净了面,这才随着人,去见了安夫人。
“来啦,坐。”
安夫人瞧见人,笑得十分随和。
姜安宁含笑谢过,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这是我闲时在家里绣的,安夫人瞧瞧,可还能够入眼?”
“令爱生辰在即,我想着,若这几幅绣图,还算能够入眼的话,不如就用这几幅?”
安夫人挑了挑眉:“哦?”
“可咱们当初的约定是……”
姜安宁没等人质疑,便直接打断:“咱们当初约定了,由我照着令爱的爱猫来绣一幅猫戏图。”
“既然是有所约定,我自然是依约而行。”
“不过,您最低的要求,是至少四扇屏。”
“这一幅图可做不来四扇屏,您不妨在这几幅图里挑挑?”
“凑个成双成对嘛!”
“剩下的那幅咱们约定好的,您给我安排个地儿,明儿,我便能开始赶工。”
姜安宁说完,微微笑着看人,等待对方做决定。
明明她也没说什么疾言厉色的话,偏偏给人满满的压迫感。
安夫人呆愣了片刻,忽地笑出声来:“小丫头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她哼了哼:“我就说,你怎么悠哉悠哉的,一点儿也不着急。”
居然跟她玩字眼!
怪她大意了没有多想,才会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让鹰啄了眼!
“那夫人以为,如何呢?”姜安宁并不否认她早有预谋。
安夫人轻呷了一口茶,看着气定神闲的姜安宁,不甘心被摆布偏偏人家说的又合情合理,只能故作不在意的慢悠悠道:“瞧你说的有板有眼,我若是不同意,岂不要被人说成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儿找事儿?”
她哼笑了笑,略带几分责怪的意思:“我看,就这吧!”
好似被人步步相逼,不得不答应下来似的。
姜安宁却直白道:“如果安夫人觉得我的这个提议,是十分让您为难的话,那不如作罢。”
“就当我违约好了。”
她站起身来,当即就要离开:“毕竟,令爱的生辰临近,让我立时绣出四幅图来,也的确是爱莫能助。”
“怪我在一开始与安夫人做约定的时候,没有将话与您说清楚。”
姜安宁笑笑:“如今却好似,闹出什么误会来了。”
安夫人嘴角微抿,脸色不悦。
这丫头的脾气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她不过是讨厌这样被人摆了一道,阴阳怪气了两句儿,又没说不允许,怎么倒反过来,被人给指桑骂槐,反客为主了?
不是说这丫头,自幼丧父丧母,性格绵软,没什么脾气吗?
这还叫没什么脾气。
那有脾气得什么样啊?
安夫人心中暗暗吐槽,嘴上却不得不说:“怎么会呢?”
“我觉得你的这个提议就非常好。”
“原本就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哪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