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诺诺反而失了骨气。”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要保全自身的安危。”
“只有人活着,才能以图将来之事。”
桑家两兄弟闻言面面相觑。
怎么这话听着,倒好像是这村里人要对他们行什么杀人放火之事?
“姜姑娘尽管放心,我与兄长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人情世故还是略懂一些的。”
桑南山憨憨的挠了挠头:“何况,上有国法,下有家规,他们便是再出格儿,总不能杀人放火,抢劫越货吧?”
“不过是些言语上的争论,我与兄长自会与他们相让。”
姜安宁却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让你们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
“如果他们要杀人放火,抢劫越货,又或者是背地里头下毒伤人,谋财害命,你们都不必理会。”
“只管保全好自己。”
她嘴角微弯:“当然,如果你们能够保留好证据,并且及时通知我过来捉拿现场的话,便更好了。”
“如果实在不能的话,保护好自己是最最要紧的,若是他们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在你们不足以应对的情况下,便是丢下所有东西跑路,也无妨。”
“万不可因为身外之物,耽搁了自己逃命的机会。”
姜安宁小脸略显严肃道:“我会尽快的找一些会功夫的能打之人过来,尽可能的保护你们周全。”
“但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你们自行注意。”
“莫要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桑南山有些不太理解:“用不着吧,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就算他们有什么怨言,也总不至于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若是不至于的话,那你们两位之前又是在怕什么?”
姜安宁笑了笑:“在我没来之前,两位难道不是也担心着,村里人会恼羞成怒,将你们给杀人灭口,就地埋尸吗?”
桑南山脸色一窘,讷讷地说不出来话。
“姜姑娘说的有道理。”
桑东海想的更长远些,也更为谨慎,对姜安宁的提醒,他并没有当做耳旁风似的,满不在乎。
“况且,我也希望他们不够理智。”
姜安宁笑着,丢出一句让桑东海寒彻骨的话。
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在他险些要把心里话说出口时,姜安宁抬起食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事以密成,有些话,搁在心里头知道就行,没有必要说出口。”
桑东海更加震惊了。
甚至可以说是惊恐。
这女人、这女人居然真的是……在利用他们兄弟二人,激怒村里的那些人。
甚至很有可能是打算以他们兄弟二人为引,设下圈套来引君入瓮。
待到村里人真的错失理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只怕,要少不得被人给剥去一层筋骨皮。
桑东海甚至有些怀疑,这女人让他们养蚕,囤积大量的蚕茧,就是为了引诱村里人过来搞破坏。
可……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不成就只是因为村里的那些人,说了些不过脑子的话,惹得她不开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女人未免也太过于小心眼儿了吧。
若她真是静婉姑姑的女儿,如此性情,真的能帮助桑氏一族躲避危机吗?
万一这女人是个记仇的。
再因为当年族中驱逐了静婉姑姑的事儿,对他们也加以报复……那这到底是拯救他们的希望,还是毁灭他们的危害?
桑东海忽然间就有些怀疑起自己答应下来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此女,实在是心机深沉的可怕。
断不可轻忽大意了。
姜安宁并不难猜出桑东海的想法,肯定是觉得她心思恶毒,睚眦必报,又斤斤计较,格外记仇。
指不定这会儿已经在心里头开始防备着她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的。
她不在意。
只要这两人不临阵倒戈,反过来背刺她一刀,就还是当用的。
“若是两位没有其他的疑问,打今儿起,就可以开始准备着了。”
姜安宁:“我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两位的成果。”
“不要我这边已经联系好了买家,两位却要在供货上给我掉面子。”
桑东海正犹豫着想要说什么,憨憨桑南山,便已经拍着胸膛保证道:“诶呀,你就放心吧!这事情交给我们兄弟俩,准保给你办的妥妥的。”
“我只怕到时候,咱们兄弟二人养了太多的蚕,囤积下大量的蚕茧,姜姑娘你还卖不掉呢!”
桑南山憨憨的傻笑着,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桑东海气的脑壳子都胀痛了。
这傻子,到底还有没有脑子?
连这么直白明显的算计都看不出来吗?
奈何,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桑南山便已经欢欢喜喜的,与姜安宁达成了目标一致。
“如此的话,我便先在此谢过二位了。”
与桑家兄弟客套了片刻,姜安宁才又去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