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哪的话啊!”
“你这孩子,说话恁么难听做什么,倒好像咱们这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欺负你个小孩子似的。”
“什么背锅不背锅的,你这孩子真的是,心思太重。”
“咱们都知道,你被赵元山那老登一家子给坑骗了,心里头有怨气,不愿意再相信人,觉得有坏人,要害你。”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咱们都理解。”
“可你也不能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谁都像是不安好心、不怀好意、要坑害你吧?”
“你这个样子,总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往后哪个还敢跟你来往,这以后还不得孤独终老,谁都不爱搭理你啊!”
方婶子怒瞪了姜冯氏一眼,在人把话说完以后,开口‘打断’了人说话,很是愤怒的斥责:“冯六妮,你瞎咧咧个啥呢!”
“狗嘴里头吐不出象牙!”
“人家安宁也没说你什么,咋就显着你了,在这儿唧唧歪歪的,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其他人也立马跟着附和起方婶子的话来。
“就是啊,人家安宁也没说什么,六妮你这话说的可过分了啊!”
“可不咋的,安宁不会是那样的人,你这话,可真是冤枉人家了。”
听起来都很像是为姜安宁打抱不平。
只是这迟来的“正义发声”,等人将不中听的话,全都说完了,才像模像样的开始阻拦起来,未免少了些真诚。
姜安宁假笑的看着众人:“既然诸位伯娘婶子过来,就只是为了让我帮忙拿个主意,那我就说个主意好了。”
众人顿时双眼放光,纷纷看着她,甚至抑制不住激动的催促:“你说你说你说……”
姜安宁深吐了一口气。
“我刚刚听大家说的意思,是这几个养蚕人,根本也拿不出来什么证据,不过是狮子大开口,仗着你们暂时找不到江巍,意图讹诈钱财。”
众人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对!”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大家直接将人扭送到官府衙门,请县令大人为咱们做主就是。”
姜安宁一脸‘此事如此简单,有什么好纠结的’轻松表情。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不吱声了。
姜安宁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看着她们,想听听,她们还能再说出什么来。
“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互相交换着眼神,催促示意着对方先说。
最后还是方婶子硬着头皮开口:“安宁,送人去衙门,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
“说到底,这只是一些小纠纷,私底下解决也就是了,真要闹到衙门去了,公道能不能讨得回来不一定,人指不定要白白吃一顿板子。”
方婶子说完,双手更为紧张不安的抓着裙布,目光躲躲闪闪,根本不敢直视姜安宁的眼睛。
姜安宁表现出十分诧异的样子来。
“原来大家刚刚说那么多,竟然是不想要报官的吗?”
她眨了眨眼:“不是说那几个养蚕人,很可能就是讹诈吗?”
“既然是讹诈,为何不报官,交给县令大人来主持公道呢?”
姜冯氏嘟嘟囔囔地酸了一句:“我们可不是你,敢说进去衙门,就进去衙门了。”
“是啊!谁不知道,衙门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进去了,就算是没犯什么事儿,也得脱去两层皮。”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意思:衙门,他们不想去。
姜安宁以为,他们只是害怕见官,担心冤枉没得到伸张,反而被扒去一层皮,吃了苦头。
但……
“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说不定就是跟江巍串通好了,想要讹诈咱们的,不然的话,怎么前脚这几个人刚到没有几天,后脚儿,那江巍就突然找不着去向了?”
“可不就是奇怪吗?”
“你们说,会不会是江巍在外头欠了钱啊?”
“先前,他不是还想要追求安宁丫头,跟人提亲结姻缘之好吗?”
“那赵海,也是声称欠了赌坊的钱,找了几个歪瓜裂枣到家里头,装模作样的演戏,又打砸家里,又逞凶斗恶说狠话的,想要借此骗取安宁丫头的钱,会不会,江巍这小子,也跟着有样学样,也想骗安宁丫头的钱,只不过当时,安宁丫头对人爱答不理的,他没了机会,所以就把目标,放在了咱们大家伙的身上。”
“知道咱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赚钱,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几个骗子过来,忽悠讹诈咱们大家伙。”
众人说着说着,不由得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姜安宁的身上。
提出养蚕赚钱的,是姜安宁。
打包票,承诺要帮他们找养蚕人的,是江巍。
如今江巍跑了,他找来的养蚕人狮子大开口,跟他们要钱。
这会不会,也是有姜安宁在其中合谋?
姜安宁莫名就看懂了她们目光中的恶意揣测,气的差点就笑了。
说着让她不要总是恶意揣测的人,这会儿倒是毫无心理负担的揣测起她来了。
“那大家到底想要我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