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姜根山有些不耐:“媳妇儿?”
“今天儿子说想吃野葱炒鸡蛋,我就想着去后头树林子里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找到野葱,回来给儿子炒上。”
方婶子没了先前的热情,冷淡的说着自己的发现:“我当时光顾着找野葱了,也没注意到底是走到哪儿了,就顺着个方向往边缘去走。”
“结果就好巧不巧的,走到了村正家的房后儿……”
她沉默了会儿:“一开始,我也没看出来那是村正家房后儿,就是觉得鬼鬼祟祟有个人,戴着个斗篷,从人家后院墙头翻过去,还东张西望的,像是生怕被人给瞧见似的,这难道不鬼鬼祟祟吗?”
姜根山不免认同起来:“那还真是挺奇怪的,是挺鬼鬼祟祟的。”
“这真要是有什么事儿,想找村正帮忙,那桂婶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过去啊……”
跑人家后院翻墙头算怎么一回事儿?
“那你没有被她给发现吧?”他忽然一脸担忧的查看起人来。
等瞧着人确实浑身上下,完好无损,没见有哪里像是受伤了的样子,他这才放心下来,松了一口气。
方婶子拍开他的手,嫌弃的瞪了人一眼:“起开我这儿!这会儿可又显着你了!刚刚不是还觉得我多事儿,跟我大吼大叫的吗?”
“我冤枉啊媳妇儿!”
姜根山一肚子委屈,难过的快要出来:“我哪有跟你大吼大叫啊,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
他见人沉了脸。立马讨好求饶,几乎是本能的认错。
方婶子不仅没有被开解到,反而更觉难受。
总觉得这男人的认错,一点儿也不真心。
她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可就是觉得不对。
方婶子抿了抿嘴,沉默片刻,假装无事发生,又接着说起自己的所见与怀疑。
“我当时,就蹲在村正家后头的芦苇沟里头方便,她没瞧见我。”
她吐了一口气:“不过,我也不敢在那多看,瞧着四处无人,便也就离开了。”
“只是我这一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也没有回家,而是绕到村子里,跟四婶娘她们一块儿,说话打唠的,呆了小半个时辰。”
方婶子看了姜根山一眼:“你也知道的,四婶娘她们平时没事儿凑一块纳鞋底子的地方,位置高,往下瞅的时候,正好可以瞧见村正跟安宁家里头。”
“她们也都知道,安宁这几天出去城里做活打工了,我帮人盯着点儿家里头,也就没有谁怀疑什么。”
“我可是足足盯了半个多时辰,也没见桂婶从村正家里头出来。”
“可她也总不能,会就住在人家里头吧?十有八九,就是偷偷摸摸的从后面翻墙进,又偷偷摸摸的从后面翻墙溜了。”
“我之后,回了家放了东西,特意拿了点儿前些日子买的红枣糖,去了一趟桂婶家里。”
“结果你猜怎么着?”
姜根山被她这一番抑扬顿挫的讲述,给勾搭的心里头直痒痒,忙不迭的追问:“怎么着了?”
“桂婶的家里人说,桂婶还在镇上的医馆住着,浑身无力,头脑晕沉,起都起不来呢。”
方婶子:“桂婶的家里人还说,镇上医馆的大夫跟他们说,桂婶这位置磕的实在是太寸了!但凡多一丁点儿的偏差,这人就算是救得回来,说不定也很难醒过来,让先在医馆里头住下,多观察观察着,等彻底无事儿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在回家去好好养着。”
姜根山诧异的“啊?”了一声:“那要是这样的话,桂婶是怎么去了村正家里头的?这、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说的可不就是?”
方婶子哼了一声,露出几分“看吧,让你还不信我,现在信了吧”的得意劲儿:“可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总不能去跟人家说,我今儿可是在村正家房后儿,看见桂婶了……”
“这捉贼要拿脏,捉奸要拿双,空口无凭的,我要是说了,人家指不定要当我是多嘴好事儿瞎挑拨呢!”
“更别说,万一这里头真有点儿什么不为外人道的事儿在,我要是说了,那不是暴露了自己偷看到的事儿了?”
“回头真在因为有什么猫腻,人家怀疑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怒之下杀人灭口,我冤不冤啊?”
“因为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把小命给搭上,那多不值当。”
姜根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媳妇儿说的对,我媳妇儿就是聪明有远见,随我!”
方婶子瞪了人一眼,不悦:“我要随也是随我爹随我娘,再往远了说,那也是随我爷随我奶,随我姥爷,随我姥姥,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随根儿,你又不是我的根儿,我随得着你吗!”
姜根山“诶呀”了一声,温声温语的哄着人:“媳妇儿,咱俩才是两口子,说什么你的我的,这老话不是都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你嫁给我,可不就是随我嘛~”
方婶子抿着嘴,没有接他这话。
“反正,桂婶家那男人,你是知道的,因着桂婶帮着伺候走了他们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