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山与周更随之而来,也没能很快的拿下盛越闻。
明明平时瞧着弱不禁风的男人,此时发起狠来,像是吸走了十头牛的蛮劲一样。
盛越闻似乎是下了狠心,誓要拖着宋尧一起死才罢休。
“宋姐姐……”
姜安宁急得不行。
“宋姐姐!”
眼看着宋尧的脸色已经涨紫,段青山跟周更还是没能将人制服,姜安宁咬了咬牙,发下狠来。
她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用力的握在手中。
在段青山与周更第二次上前去,抓住了盛越闻的双手,想要将人拉开时,姜安宁略犹豫了几息,最终还是咬牙冲上前,狠狠地将碎瓷片,扎进盛越闻的脖子。
唔……
盛越闻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松开手,本能去捂住自己险些被捅穿的脖子。
他看了看宋尧,犹有不甘心。
又看了看姜安宁,意外、愤怒、恼恨……无数种情绪交杂着。
盛越闻张大了嘴巴,唔呕唔呕了几下,哇的一口,吐出好几口鲜血来。
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倒是更大口的吐出不少鲜血来。
唔呕唔呕了几下,盛越闻两眼满是不甘的瞪圆了,嘭地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众人都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呆住。
尤其是‘周更’。
他仿佛是从未认识过姜安宁一般,牙关用力紧咬,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他印象中,娇娇小小,软软糯糯的小女孩。
段青山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目光偏移到了县令的身上,想着是杀了县令再顶罪,会不会好一点。
毕竟,当官儿的老爷就在这里瞪着眼瞅了全程,他要是这个时候说,这疯男人是他杀的,恐怕不太会容易被取信。
除非,在场的其他人,都愿意装傻充愣。
他在心里评估些县令的武力值,一对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就是旁边那个捕头有些麻烦,得将两人分开,逐一击杀才好。
姜安宁手上沾了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冲到已经昏过去的宋尧身边。
“宋姐姐!”
这会儿,沉寂了许久的弹幕,也终于姗姗来迟。
【卧槽!】
【卧槽!!!】
【这娇滴滴的小娘们,竟然敢杀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时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有如此凶狠残忍的一面】
【什么叫凶狠残忍啊?要不是姓盛的那个,吃绝户的男人,突然发疯,险些要了宋尧的命,这女土着也不会奋起杀他!】
【是啊,女土着也是为了自保。】
【这应该算是自卫导致的过失伤人吧?不知道在他们那个时代,这种情况会如何判决……希望女土着会没事儿】
【要我说,杀人就该偿命,不管怎么说,盛越闻跟宋尧,都是名义上的姐弟,家务事罢了,姜安宁一个外人,胡乱插什么手?还把人给杀了,还是当着县令跟捕头的面,简直是目无王法!】
【楼上的在放屁!】
姜安宁轻皱了眉。
弹幕上文字,大多都是在讨论她杀人的合理性,或是支持,或是……谴责、谩骂,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论。
没有一条是实际有用能帮得上忙的。
她瞬间就对弹幕失去了期待。
安夫人的车马快要到朝凰绣坊,还没有看见人来相迎,心中已是不悦。
略等了会儿,还是不见人,便有了几分兴师问罪之意。
她沉着脸,迈步进来,冷不防的与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盛越闻对视,‘娘诶’一声,险些吓得站不稳。
好在是身后跟上来的丫鬟,眼疾手快,在她趔趄向后摔去时,伸手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
她拧紧了眉,看向昏迷不醒的宋尧,跟沾了满手血的姜安宁,快走了两步上前,伸手探了探人的鼻息。
还有气儿!
就是忒微弱了些。
“对面就有医馆,先把人送过去看看再说,别耽误了救治!”
有了安夫人发话,其他人倒也没什么意见,纷纷出手帮忙,抬着宋尧去了对面的回春医馆。
无人理会倒在血泊中盛越闻。
医馆外。
县令止住脚步,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他看向旁边同样还没太接受刚刚那一幕的‘周更’,沉了声音问:“你怎么看?”
周更抿了下嘴,只是在县令看来,这人就像是面瘫了似的,面无表情,毫无变化。
“杀人,当着你我的面,就敢杀人……”
县令微微有些克制不住的暴躁:“若是继续放任放纵,指不定哪一日,她连你我都不敢杀!”
周更用力皱了下眉头,奈何看上去还是面无表情,只是五官有些凶煞。
他道:“你别太草木皆兵,杞人忧天了,她就是一个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
“手无缚鸡之力?”
县令声音拔高了几分,很快又意识到不对劲儿,轻咳了两声,复而压低了声音:“你管她叫手无缚鸡之力?”
“手无缚鸡之力,会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