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诶呦诶呦’两声,戳了人的脑袋:“瞧把你能的!”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顿时两眼放光:“安宁,我的好安宁,好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她佯嗔:“可不能瞒着姐姐!”
“否则我今天怕是要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了。”
宋尧假装哭了几声,干打雷不下雨的,逗得姜安宁一阵发笑。
还是挨了人好几个哀怨的瞪眼,方才勉强止住。
她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我也还没有头绪呢,只是心里有个朦胧的想法,能不能成,我也没个准,还是等有了成果,我再与姐姐说吧。”
眼见着宋尧还要再问,姜安宁先开口道:“我自己这心里头也还乱糟着呢。”
宋尧听人如此说,再大的好奇心,也不得不压下去了。
“那成吧。”
她很快又笑了起来,十足相信人的模样:“那我可就等着你带给我好消息了。”
“好!”
姜安宁这次倒是没有推辞,大大方方的应了。
她的态度,给了宋尧莫大的信心。
“说来,也不知道是谁报了官,喊了捕快过来。”
宋尧回想起刚刚的乱况,仍旧心有余悸:“那捕快虽说有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可也着实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咱们只怕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疯婆子。”
姜安宁笑而不语。
谁知道呢。
兴许又是哪个换了脸面男人,暗戳戳的搞事情。
“五大娘牙行开门,走,咱去看看,有没有顺眼的小丫鬟。”
宋尧不是很能藏得住心事儿的人,不消片刻,便将这事儿抛之脑后,瞧见牙行开了门,忙拉着姜安宁快走了几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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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气喘吁吁的跑到王尚平时落脚的宅子,却不见人。
“人呢?”
她又急匆匆的,去了画舫。
这会儿的画舫,正是静悄悄,都忙着补觉的时候。
急切的敲门声,惹得许多人不满。
奈何娇娘的眼神,实在吓人。
本来推开窗想要破口大骂几声泄愤的人,刚跟人四目相对,溜达到嘴边的话,就全都悄默声的咽了回去。
“谁啊?”
晚娘打着哈欠,满脸不情愿的过来开门。
“时辰还早着呢,不营业!”
她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大白天跑到烟花之地扰人清梦。
“是我。”
娇娘声音阴沉,冷寒入骨,惊得晚娘人都清醒许多。
她拉开门,皱着眉看人,略有不悦:“你怎么这个时辰就来了?”
“尚师傅呢?”
娇娘没有回答她的话,推开人就往后厨走。
“诶?”
晚娘险些被推了个趔趄,瞪了瞪眼睛:“尚师傅今儿没来上工!”
再说了,昨儿不是已经把尚师傅给送人了吗?
“咋了?他偷你钱跑路了?你阴沉个脸,像是谁欠你八百贯钱似的……”
娇娘一个肃杀的眼神横扫过来,吓得晚娘本能噤声。
“你、你那个眼神瞅我做什么。”
晚娘险些憋过气去,等回过神来,拍了拍心口,很是不满:“我又没得罪你!”
娇娘磨了磨牙,手指骨捏的嘎嘣嘎嘣响。
她深吸了口气,忍了又忍:“尚师傅要是来了,让他过来见我!”
说着,大踏步的往外走。
晚娘愣了一下:“诶?你走了,我让他上哪见你啊?”
“他知道!”
娇娘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
可偏偏,她把王尚可能会去的所有地方,全都找了一遍,愣是不见人影。
这人,浑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该死的,去哪了?”
她倒是也想扩大范围寻找,奈何王尚那个千面男人,若是换了张他们没见过的脸,只怕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认不出来。
“该死!”
娇娘恨得不行,更不知道王尚又是想要玩什么把戏。
好端端的,让他们放出消息,引了江倩那个疯妇过来。
偏生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江倩就跟姜安宁撞上了……
她正不知要如何处理,却怎么都找不见人。
“从前这人也没有过一声不吭就消失的先例啊?”
该不会是故意搞她的吧?
引江倩过来,不是给姜安宁挖的坑,而是给她?
可也不至于啊……
他们这些人,自打告密失败,遭了主上厌弃之后,就已经同废棋无异。
即便王尚真的杀了他们,主上也根本不会在乎,不会关心,更不会问责。
要真想杀他们,何苦绕这么大个圈子给她挖坑。
那晚在巷子里,直接掐断她的脖子,不是更省事儿……
娇娘自己想着想着,自己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否了。
她头疼的不行。
忽地想到了什么,又急匆匆回到最先去过的小院。
翻墙进去,打开地窖。
娇娘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窖,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