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咱们可是不敢把人带走了,否则岂不是坏了人家师傅的营生?”
“我出几个月的工钱倒没什么,谁让我就嘴馋上这一口了呢。”
姜安宁故作为难的叹息了声:“可咱们到底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商户人家,寻常缴了税赋,也就勉强盈余个糊口的钱罢了,可经不得这样子烧钱。”
她看向宋尧:“姐姐说是不是?”
宋尧回过神来,一拍脑门。
“诶呦喂,还真是,你看我……昏了头的。”
她面露歉意的看着娇娘:“我家妹妹说的对,这人,我们还真不能就这么收下了,倒不如请老板割爱,我们借上一段时间,如此既不耽误老板的生意,我也能厚着脸皮解一解嘴馋,如此,可好?”
娇娘还想再说些什么,易容成炒货师傅的王尚先一步开口:“如此甚好!”
很陌生的声音。
姜安宁甚至怀疑,她是否受到了【弹幕】的影响,草木皆兵了。
“可……”
娇娘似乎是还想要与人解释辩驳,王尚轻飘飘的看了人一眼:“老板,咱们一开始可是说好了的,每月五两银子,除了每天供应两锅炒货,旁的什么也不用做。”
他信口胡诌:“你该不会是想要反悔,所以急着把我送人出去吧?”
“啥?”
宋尧没忍住吃惊一声:“五两银子?一个月?”
!!!
怎么不去抢钱!!
炒个瓜子而已,又不是什么镶了金边的活计。
咋这么贵?
娇娘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很想怒吼一声:信口雌黄也该有个度!
炒个瓜子就要每月五两,听着就很假。
眼见着姜安宁已经露出怀疑之色,娇娘赶忙赔着笑脸道:“嗐呀,哪能呢?”
“我是真心实意想要给两位客人赔不是……”
晚娘在一旁冷哼了声:“还真看不出来,你这到底是想给人赔不是,还是想拱弄人的火气。”
娇娘咬了咬牙,强忍着火气,努力维持着笑意:“是我考虑不周,还望两位客人莫见怪。”
她看了眼拆台她的王尚,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扬起笑脸:“就如客人所说,借用一月,还往尚师傅多多用心些,这期间的食宿费用,还是由咱们画舫来出。”
“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王尚看起来很是财迷市侩的样子,半点儿不违和。
与先前那位颇有仙风道骨之姿的安济坊大夫,毫无相似。
姜安宁微敛了神色,暗自提防。
约定好了借用王尚伪装的炒货师傅一个月,每天午时以后,到绣坊去就成。
娇娘明显是觉得不妥,还想要再争取争取,奈何有晚娘再一旁时不时的搁话刺上两句,又有王尚的点头允准,只得作罢。
没了什么事儿,也没什么再继续吃酒听曲儿的心情,宋尧便急急忙忙的带着姜安宁走了。
实在是不敢再待下去。
“是非之地,是非之地啊!”
离了画舫很远之后,宋尧方才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
“你说,那画舫的老板,是怎么一回事儿?”
宋尧略皱了下眉:“我瞧着,她怎么好像是,非要塞个什么人跟咱们回来似的?”
姜安宁有些意外宋尧的敏锐,随后又觉得也正常。
那位据【弹幕】提示,说是赵海相好的画舫老板,着实反常了些。
她同样露出困惑来:“我也觉得奇怪。”
“该不会是被盛越闻给收买了,想害你我吧?”
宋尧忍不住的阴谋论起来。
只是很快,又觉得毫无道理。
“也不对,咱们去画舫游玩闲逛,不过是临时起意,就算是盛越闻有心想要害咱们,他总不能是未卜先知吧?”
宋尧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缘由来,倒是把自己给苦恼住了。
“算了算了,想不通,我看呐,这炒瓜子你也别跟着学了,回头再伤着手。”
宋尧越说,越觉得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
她两手上下一拍:“对,就是得仔细着点儿你这手!”
“盛越闻这人,我自认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口气大胆子小,坏心思不少,也有那恶心人的本事儿,可真要是说,做什么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儿,他是万万不敢的。”
宋尧哼了哼声:“他啊,就是那癞蛤蟆趴鞋面,不咬人专膈应人!”
“下毒什么的,他八成不敢做。”
“可使坏弄伤你的手,让你短时间内没办法做绣活,却很有可能!”
姜安宁倒是不觉得王尚跟盛越闻会有什么关系。
不过宋尧如此怀疑,她也没有反驳。
总归,能打起心神来,提防着些,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
“宋姐姐说的有道理。”姜安宁点头,看着十分乖巧。
宋尧得到认同,越发认定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等明儿,我去找个牙人来。”
宋尧打算着:“到时候瞧瞧,有没有合适的仆役,最好是女子,会些拳脚功夫的那种。”
“若是有,便买上一两个回来,安排了去学炒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