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到前院,留下后院一地残羹冷饭,乱七八糟。
等到了正屋门口,又都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敢先去当那个出头鸟。
姜族长挤在人群中,暗骂了句不中用。
一个个的,遇着事儿了,只知道往后躲,完蛋!
见实在是无人扛事儿,姜族长不得已主动上前,硬着头皮去敲门。
说不上为什么,他心里头总是一阵阵的发慌。
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
“安宁啊,你歇的如何了?三爷爷有事儿想跟你说说,你要是歇好了,我可就进来了啊!”
姜族长自顾自的说完,就要推门进去。
隋然适时的走过来拉开了门:“族长,安宁刚歇了一觉,才醒呢,怕是要麻烦您等等了。”
“你怎么在这儿?”
姜族长狐疑的打量着隋然。
这丫头,该不会是跟姜安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
他目光锐利起来,似是想要从隋然的身上,找到什么错漏之处。
隋然坦荡一笑:“我担心安宁妹子是吃积食了,就煮了些消食茶给她送来。”
听着,倒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姜族长微抿了一下嘴,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你倒是会殷勤的。”
也不知道安宁丫头是不是被贵诚家的给巴结上了。
姜族长有种被抢了粮食的恼怒不悦,脸色很是难看。
“族长说笑了。”
隋然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倒是没有多与人争辩。
经过刚刚与姜安宁的谈话,她这心,还有着乱着呢。
她目光急切的在人群中,寻找起自家男人的身影,只惦记着快快同人商量个章程来。
这钱到底借还是不借,要怎么个借法,还有借了以后,到底要怎么安排才好……
她这心里头乱的不行,只想快些找人一吐为快。
姜族长没有深究隋然为什么在姜安宁的房里。
当务之急,还是先见到人,说正经事儿要紧。
隋然也同样着急,连多敷衍一句都懒得。
等听见屋里头姜安宁的声音:“是族长爷爷吗?请进来吧。”
隋然让开了身子,急步朝着自家男人走去,将人拉到一旁无人的角落里。
姜贵诚被人拽的,险些摔个趔趄,肩膀磕在了墙头上,疼得他直龇牙咧嘴的:“媳妇儿,我要是有哪惹着你生气了,你说,我肯定改,绝对半点儿不带含糊的,千万别冲动。”
隋然瞪了他一眼。
姜贵诚嬉皮笑脸的贴了上去:“谋杀亲夫可是要下大狱吃板子的,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儿。”
“胡说八道!”
隋然脸一红,语调不自觉的变娇嗔。
“德行!”
姜贵诚嘿嘿了两声,这才正紧起来,问人:“怎么了这是?苦大仇深的……”
他心里正想着,是不是姜安宁给了自家媳妇儿委屈受,手已经不自觉的挽起了袖子。
“安宁答应借钱的事儿了。”
隋然的话音未落,姜贵诚就已经手脚麻利的,又把衣袖放下了。
“那不是好事儿吗?怎么看你倒闷闷不乐的。”
隋然:“安宁说,希望咱俩再好好考虑考虑是否真要把钱全都花在购置田产上。”
“我总觉得她这话里头,好像是在暗示什么,可我问她是不是想让我做什么的时候,她又说没有,还让我别多想……”
她语气有些着急:“你说我能不多想吗?我这心里头都七上八下,火烧火燎的。”
“好端端,她为啥要劝我好好寻思寻思?”
隋然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她在外头听见啥风声了?”
姜贵诚这么一听,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脸色凝重:“你仔细与我说说,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安宁说……”
院子里,隋然跟姜贵诚两口子在逐字逐句的分析。
正屋里头,姜族长也在努力的给姜安宁灌输歪扭想法。
“安宁啊,我跟你的这些叔伯婶婶们,也不求别的什么,你在外头,是见过大世面的,会赚钱,想来认识的人,也不能少的了。”
姜族长:“只要你给咱们介绍个稍微赚钱路子,咱们肯定都会念着你的好儿!”
“从赵海这事儿里,你想来也看到了,咱们这些人,那都是拿你当亲侄女疼爱的。”
“你说你不想再见到赵海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咱们哪一个不是支持你,也帮着你把人给赶出去的?”
姜族长颇为自豪,仿佛将‘赵家人驱逐出村’,是他出了多大力,占了多大的功劳一样。
不知道的,怕是还真要以为,赵家是被村里人给赶了出去,而不是赵元山夫妇跟赵海一同入狱,赵家树倒猢狲散,赵银莲跟赵江躲了出去,不知所踪呢。
姜安宁嘴角微弯,似笑非笑。
他们的这位族长,倒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得懂得感恩呐!”
姜族长没有察觉姜安宁笑意背后隐藏讥诮,仍在自顾自语重心长地教育着人。
“三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