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推门声,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
紧接着,一阵欢快的哼唱声传入耳中:“哼~哼哼~嗯哼哼~”
拉普兰德双手放在脑后,脚步轻盈地走进了房间。
她似乎心情很好,嘴里哼着一首莫名其妙的曲子,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轻松愉悦的气息。
进入房间后,拉普兰德走到墙边,顺手解开了身上的刀挎带。
然后,她将手中的双刀像扔垃圾一样随意地一甩。
“砰!”的一声,双刀重重地砸在了茶几上。
接着,拉普兰德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夹克,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此时,她的上半身只缠着一块裹胸布,展现出姣好的身材曲线。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厨房,拿出了一盘千层酥,然后又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盘子放在身边。
“哇呜~”
拉普兰德张开嘴巴,大大地咬了一口千层酥。
甜腻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让她的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此刻,她单手托着腮,歪着头,眼神有些迷茫,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几口下肚后,千层酥眨眼间便被吃得一干二净,心满意足地放下刀叉,拉普兰德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呐~到底是为什么呢~每次都这样。”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但转瞬间又重新聚集在某一处,死死地盯着那里。
“为什么?这算是好还是坏呢?或者说,既不好也不坏?”
她的手指开始下意识地轻轻敲打起来。
“……”
“嗒~嗒~嗒~嗒~嗒~”
敲打声突然戛然而止。
“啊……,就这样吧,一直这样下去……”
拉普兰德直起身子,双手从沙发上捧起一个物体,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它。
“……”
“嘛~无所谓了,既然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那干脆就不要回头了……”
说完,拉普兰德慢慢俯下身去。
“我们已经永远在一起了,不是吗?德克萨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深沉而又用心,双臂收缩,紧紧地抱住她。
怀中的她,一只无神的眼睛微微睁开,瞳孔中失去了任何一丝光亮。
仔细环视着整个房间,破碎的家具仿佛在述说着曾经发生过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
撕裂的沙发套,棉花从中掉落出来,鲜血点缀着墙体,地面上一道拖行的血迹从厨房一直延伸到客厅。
“嘀~嗒~嘀~嗒~”
从那盛放着千层酥的盘子里,一滴又一滴的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绽放出绚丽而诡异的花朵。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作呕。
她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踉跄着走向窗户。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却无法温暖她那颗早已冰冷的心。
窗外的世界依旧繁华喧嚣,但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德克萨斯死了,死的毫无波澜,死于一只发疯的疯狼手中。
因为成语而变得自暴自弃的拉普兰德很快就陷入了混沌封闭的状态,不管德克萨斯想做什么,把她拉出来都没有用。
拉普兰德拒绝了这个世界,一切的答案也只能是困在陈语的游戏里面。
与其挣扎不如彻底的摆烂,一旦接受了自己的软弱,拉普兰德就是无敌的。
德克萨斯带着自闭的拉普兰德逃到了莱塔尼亚,原本是想要去萨尔贡的,可惜因为天灾道路航线暂停了。
慢慢的,拉普兰德产生了离谱的想法,或者说,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如果德克萨斯一定要遭遇什么的话,那不如在德克萨斯痛苦之前,先帮她解脱。
这种想法刚开始只是如流星般一闪而过,但慢慢地却变得愈发强烈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刻意引导着她。
让她不断回忆起那些过往,随后,一场场噩梦接踵而至,不断侵蚀着拉普兰德的梦境世界。
有时,她会梦到陈语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们,然后将拉普兰德软禁在眼前,眼睁睁地看着陈语残忍地处置着德克萨斯。
最终,拉普兰德只能用灰暗的眼神凝视着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有时候梦境中的情节却截然不同。
陈语竟然伪装成拉普兰德的模样,巧妙地骗取了德克萨斯的信任,并与之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接着,她又化身为德克萨斯,继续与真正的拉普兰德保持亲密关系。
最后,在给德克萨斯庆祝生日时,陈语以拉普兰德的形象毫不留情地挖出了德克萨斯的心脏,藏匿于蛋糕之中。
然后又装扮成德克萨斯的样子将这个藏有心脏的蛋糕送给拉普兰德享用。
这些变幻的噩梦,使得拉普兰德原本就脆弱不堪的精神状态彻底崩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