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紫金阁前,于氏建了一处极其宽敞的擂台,周遭人声鼎沸,花魁比武招亲,参赛的自然不在少数,围观的百姓也颇多。 子盈带着她雇来的七人在备战区等候,刘白也带了几人在同一区域,其余各色缴了费参赛的人皆位列同席,蒙暮云则藏在人群中观战。今日的云竹一席桃红的裙子配银红里衣,显得肤白貌美,一众看客皆沉醉,婉姨陪在一旁观战。 下头的子盈一席白衣广袖,外罩白纱,衣摆秀着暗纹的花,愈发飘逸,台下的女看客们皆在议论这位超凡脱俗的公子。 「这白衣公子也是来打擂台的吗?好生俊俏的模样啊」 「这刘白公子不是也在列,这云竹姑娘当真好福气啊」 「就是,我听说那白衣公子是个世家小公子,好像姓魏」 「啧啧…真漂亮」 「可不是,我看比女人还漂亮」 须臾赞礼出来说明今日擂台的规矩,倒也不复杂,今日报名参与者共计百余人,先自行对擂,能赢下二十人以上者,方可进入下一对垒环节,需依次挑战擂主三人,所有胜了三名擂主的人再进行对垒,最后的获胜者即可带走云竹。 子盈看于知遥坐在下首,擂主台上三人,一位是于氏的最强战力于知庆,另两位都是生面孔,怕是玄族公孙氏的人,于氏果然谨慎,派出的皆是人物。子盈事先拿到刘白的情报,知道此番于氏派出的守擂者是于知庆,此人并未参加前几日初云的盟会,不认得自己,子盈无所顾忌,便大摇大摆地坐在席位上。 挑战者可花钱请人对垒,如此成绩合计算在一人头上,只是这第二人起参赛费用翻倍,第三人再倍之。这第一人是五两银子,第二人十两,第三人则成二十两,子盈请了七人,花了六百多两银子,也不算是场内花钱最多的。另外有个纨绔子弟,请了十人,签了文书,算帐的时候才发现中了于氏的套儿,竟花了五千多两银子。此法初闻不觉,若以此法,请不到二十人便可教人倾家荡产。幸而子盈在无名山学过算术,略懂这其中门道,才没叫人诓了去。 随着一阵锣鼓,擂台比武正式开始。各家纷纷上阵比试,两个时辰下来,一些泛泛之辈逐个淘汰。眼下子盈手下剩得常氏弟子一名,拿下第一个挑战擂主的席位,刘白那头亦剩得一人拿下席位。那位纨绔公子的母亲,乃是周侯的妻妹,嫁了一贾姓富商,这贾公子也剩得一人拿下一席。最后一席教玄门公孙氏一名门生拿下,此人连战三十人不败,想必是于氏放在对垒者里的眼线。 「魏公子,恐怕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先待我去探探虚实」 「一切当心」 子盈所请的常氏门生常择均对垒贾公子所请的人,此人乃玄门中人,惯用鬼道术法,常择均不善应对,赢得十分勉强,身上已然负了伤。子盈给他服下玉露补元丹,让他在一旁先行调息。 「掌事,这魏公子仅剩一人,恐怕是不行了,这刘白所剩的人似乎是玄族的术士,可让公孙家的对垒」 「好」于知遥看着子盈若有所思。 「下一场公孙公子对战刘公子派出的李公子」 「公子,我先行探他」 「逍乐小心」 「公子放心」 李逍乐同连胜三十场公孙无极皆是玄门中人,自然以奇门斗法,二人在局内博弈,李逍乐擅戚候奇门,公孙无极善武候奇门,二人一开始不分伯仲,奈何修为有所差,再者这武候奇门有法子可加速拨动局内盘的速度,时间一久自然容易落入下风,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李逍乐便拜下阵来。 于知遥在看台上看着下方放下心来,眼下无人可敌公孙无极,他只要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输给擂主便可。这子盈手上的常氏门生自然不是公孙无极的对手。 「敢问魏公子可还要一战?眼下仅剩公孙公子同常公子可挑战三位擂主」赞礼询问子盈。 还未等她开口,便听刘白道 「且慢…我方还可一战」 「刘公子的人可是用完了」 「敢问于掌事,我可能上台比试?」 「刘公子,依规矩是可以,只是你并非修行之人,术法无眼,公孙公子的实力你方才也看到了」赞礼回复道。 台下的看客也议论纷纷。 「这刘老板怕不是疯了吧,他怎么打?」 「这云竹姑娘也不拦,这不是送死吗?」 「真是对苦命鸳鸯啊」 「为了云竹,我自当一试」 台上的赞礼看著于知遥等他示下。 「既是如此,刘公子要试便试吧,只是拳脚无眼,生死由命,在场的诸位也给于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