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吗?”裴彦苏嗓音一沉,完全忽略她对他的正确评价,却?突然伸出了那两只湿淋淋的长指,趁着她的檀口一翕一阖急促地呼吸,毫不留情地填了进去。
“唔……”看来他不喜欢她把他称作?狗,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就像上一次他对她做这件事,是因为她说他很像一只狗一样。
然而,萧月音的思考也仅仅停留在此,因着面前作?为她半个夫君的男人?愈加越界,她半酣水雾的杏眼被?吓得睁圆,口中再?次侵袭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怎么躲都躲不掉,雪上加霜的是,他还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她胡乱挣扎的后脑勺,强迫她这样品尝自己。
“真儿曾经亲手喂哥哥吃过糖,知道哥哥喜欢甜的是不是?”裴彦苏仍然在低笑,手指与她的香佘纠馋在了一处,仿佛搅动着情天谷,欠海的剑戟,稍一上下?,便引来了更?加失控汹涌的狂风骤雨,“现在,轮到哥哥来喂真儿了,好不好?”
即使?再?不情愿也好,在他的反复倾轧之下?,萧月音也又下?了一场雨。对天气变化了如指掌的他,似哂出一声浅浅的、满足的低笑,趁着她的神志再?次混沌,咬住他最喜欢的她的耳,问她:
“真儿尝得尽兴,快告诉哥哥,究竟有多甜呢?”
然后,欣赏着她这魅人?情态的男人?,将那手指撤出,替换上他自己说了无数放肆言语的唇。
“真儿不说话,那哥哥便只能自己来尝尝了,”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滚滚的烫意?,“糖做的兔子,每一滴都要珍惜才是……”
萧月音自己都不记得,这一晚到了最后,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了。
她只知道,后来裴彦苏将意?识模糊的她从贵妃榻上抱到了床榻上,像从前那样于后拥着她入眠,并在她的耳后颈上,留下?了数也数不清的吻。
第二日她醒来时,难免神色恹恹,裴彦苏早已起身,而毓翘进来服侍她洗漱更?衣时,对着她被?扔在地上、下?摆凌乱到一塌糊涂的裙子,诧怔了许久。
萧月音娇靥红透,自然不可能告诉这个向?来心直口快的婢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垂着头自己穿上新衣时,忽然听到门口有韩嬷嬷的声音传来:
“公主,萨黛丽小姐又来找您。”
***
也不算是萨黛丽不依不饶,昨日她来求见萧月音时,得到的回复便是公主虽然是王子的正妻,但医治一事要紧,要等王子外出归来、商量好了,方才能有定论。
眼下?她一大早来讨个回复,合情合理?。
穿过廊庑,往接待萨黛丽的花厅处走?时,萧月音的余光中出现了一个身影。
停下?脚步,发现那是萨黛丽的贴身婢女,手中的托盘上放着的几只竹筒里,是萨黛丽一早带来的、可以为裴彦苏医治伤口的药剂。
见公主面露疑色,那婢女又连忙解释,说她家?小姐准备的药剂需要提前热上,掐算着时辰,为王子疗伤刚好。
药剂是出自草原,并非大周公主一行习惯的中原草药。
“不知为什么,今日突然有些心慌,那药剂看着着实陌生,我也总觉得不太妥帖……”待毓翘引那婢女到小厨房走?远,萧月音才对韩嬷嬷耳语道:
“嬷嬷,反正眼下?所有人?都住在这大宅院中,你可否跑一趟,让静泓师弟帮忙,看上一看?”
“师弟”二字出口,萧月音怔忡了片刻。
上一次面对静泓,她还莫名其妙说了“静泓哥哥”这个更?加不妥的称呼,不仅如此,被?裴彦苏听去后,也不知他如何看待,反正一直到昨晚,他都仍然纠缠于“哥哥”两个字。
说起昨晚,她又一次耳根发热,幸好裴彦苏早上先行离去,否则让终于想明白所有的她面对他若无其事的态度,饶是她自信演技尚可,也难免不会露出破绽。
而再?说静泓,自从在渤海国送别他之后,重逢几日,他的心思似乎都在照顾格也曼身上。
自静泓被?住持带回宝川寺起,萧月音便与他相识相熟,她知晓他虽怀着佛子之慈悲,可对待具体的人?,却?似乎从没有如此上心过。
何况,那格也曼不仅仅与他萍水相逢,而且同?为漠北王子的他,与差点害死静泓的车稚粥,既是堂兄弟也是表兄弟。
萨黛丽是格也曼的表妹,萧月音眼下?对她有所怀疑,静泓会答应帮她吗?
韩嬷嬷倒是没有察觉她神色的异常,应下?之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她:
“其实王子他并未出府,就在书房内……若是,萨黛丽小姐带来的药剂并无问题,公主是否会同?意?让她为王子医治?”
萧月音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这些,只觉得心头莫名发堵,为了暂时逃避,只好胡乱摇了摇头,搪塞自己的乳母每每切中要害的询问,向?花厅继续走?去。
书房之内,正默默观察着沙盘的裴彦苏,深锁的眉头一直并未解开。
小厮胡坚的通报,则更?为他添了一分乱:
“韩嬷嬷确实带着?出的一点点药剂,去到隔壁的院落中找静泓师傅看了。”
“静泓师傅又如何反应?”裴彦苏将视线从沙盘上收回,若有所思地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