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番争吵,他会为?了别的女人训斥我,我又为?何?要去探望他?”
这话入了韩嬷嬷的耳,即使心中早有准备,却?也?还是无比震撼。
即使知晓萧月音仍旧牵挂着与萧月桢交换一事,可韩嬷嬷却?是一心想要帮助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小公主与王子“将错就错”下去。王子神姿高彻又文武双全,自和亲开始,除了刚从邺城出发后遇到的那次车稚粥指使的劫掠时他故意藏锋、向摩鲁尔和乌耆衍示弱之外?,王子几?乎事事弹无虚发,韩嬷嬷一直以为?王子是钢筋铁骨,却?不想他也?会受伤、会生病。
她知道公主心里藏着事,却?想不到从小善良坚韧的公主,也?有铁石心肠的这日。
“奴婢瞧着公主憔悴得很,不如早点歇息吧。”韩嬷嬷伸手抚了抚萧月音的后背,指责的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只能安慰她,“静泓师傅那边,在公主走后,奴婢也?派人过去传了话,虽然同在兰昌寺,公主还是不要与他单独相?见为?好。”
萧月音微微侧身,拉住了韩嬷嬷的手:
“无论我做什么,嬷嬷都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对吗?”
“公主累了,别胡思乱想。”韩嬷嬷也?反手握住。
***
行宫深处,并不奢华的殿宇之内,有莺歌浪语,娇啼连连。
大嵩义的各处住所都设有十分奢华的佛龛,这一处的佛龛上有金身菩萨,自从他来到西京,每日必做三次功课。
而他的夜晚,总是在功课之后才将将开始。
小佛堂与内室相?连,内室那绘有海棠春睡图的立屏遮挡不住旖旎,其后的床榻之上,一身香汗的高王后,倚在大嵩义布满疤痕的肩膀上,葱白一般的手指滑过他赤,裸起?伏、同样布满疤痕的胸膛,任他咬她耳朵,说起?今日之事,口?中吐出热气,一股股喷在她的耳廓:
“这次朕算是走了眼,实在高看了那乌耆衍的小儿子。赫弥舒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张翼青稍稍设计中了埋伏,赫弥舒就径直带人莽了上去,没?抓到张翼青不说,自己还被利刃插中胸口?,也?算是他有福,好歹留下了这条命。”
高王后已经好久没?有得过大嵩义这样的对待了,忍不住婴宁一声,狠狠掐了一手国王月要上的浮肉:
“抓他们之前臣妾便同陛下说过,赫弥舒声名在外?,很有可能难堪大任。当初乌耆衍将他寻回?时,他便以自己为?要挟阻止了乌耆衍大军继续南下吞并周地,今日他又为?了想看永安公主那张字条而差点舍了命,如此?意气用事,陛下却?还不相?信,非要眼见为?实。”
大嵩义一下吃痛,反手拍了拍高王后的臀,低道:
“如此?说来,放赫弥舒回?漠北让他做主帅打这一仗,也?比让格也?曼来更好。”
高王后嗤笑一声,柔荑在大嵩义颈上游弋,说道:
“乌列提本就只倚仗着自己和乌耆衍是亲兄弟,硕伊和车稚粥母子一失势,他们行事便更没?有章法。格也?曼是他仅剩下的儿子,又资质平平,只是他们经营多年,在军中好歹也?有心腹嫡系,不如光杆司令赫弥舒好对付……”
大嵩义的后宫有佳丽无数,但最得他心意的,莫过于王后高氏。
而其中的原因,除了高氏花样最多以外?,便是她不同于旁的女人只会争风吃醋,而是切身实地为?他的雄图霸业考虑。
“所以,即使他们以五百里地为?条件,想借朕之手将赫弥舒和萧月桢除去,朕也?并未答应。”大嵩义平日里充满狠厉的眼眸,此?时也?含着旖旎,“今日赫弥舒伤筋动骨,朕放他回?去做这个主帅,换来的胜利,可不止区区五百里地。”
说着,大嵩义心中大快,便低笑着,在高王后光滑的肩上又留下点点红痕:
“到时候,朕与你便有机会亲临邺城,朕对那昏庸懦弱的周帝,便再不用称臣……”
高王后却?是一扭,从大嵩义的身上起?来:
“陛下又想盖章了不是?上次为?着臣妾脖子上的红印,陛下心尖尖上那几?个小女人背地里也?不知告了臣妾多少状。”
然后便探出身去,将自己被大嵩义随手扔在地上的小衣捡起?来。
这种事虽然可以由宫婢来做,但她做了王后之后,便再也?不想让旁的女人见识自己这副模样。
忽而一顿,问道:
“到时候,陛下是不是还想正大光明,向周帝求娶永安公主?又或者,干脆将公主留在陛下身边,相?信用不了多久,公主也?一定会被陛下丰姿折服。”
大嵩义眸色沉沉,看着高王后的双手向后,是要系上小衣的系带,便熟练地搭了把?手:
“有一件事你猜错了,萧月桢她对那名叫静泓的僧侣,并非无情。”
系好了绳结,大嵩义又顺势反复用指背摩挲着高王后背上细滑的玉肤,高王后不顾浑身颤,栗咬唇转身,问道:
“是那张字条?”
大嵩义从混乱的龙袍里将那张收好的字条取出来,递给自己满面?含春的王后。
“这可就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飞速看完字条,高王后难掩